顧景陽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她的耳畔,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地說道:“那你是哪裡不舒服?”
範鑰的臉瞬間漲紅,心也跟著砰砰狂跳。
她強自鎮定地道:“我沒事。”
可那微微顫抖的聲音卻泄露了她心底的慌亂。
顧景陽伸手撫上她的額頭,他身上那強烈的氣息讓範鑰有些眩暈。
“你的臉有些紅,不會是發燒吧?”
“可能有點熱。”
範鑰退後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同時儘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自然些。
顧景陽銳利的目光在範鑰那嬌羞的麵容上停留了片刻,仿佛洞悉到什麼似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
“對了,以後我們都住在這裡嗎?”
為了轉移視線,範鑰隨便找了個話題。
顧景陽看了看時間,“留在梧城期間,我們就住在這裡,時間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罷,他轉身走出房間。
見他就這樣頭也不回地走了,範鑰鬆口氣的同時,心裡竟然有一絲失望。
腦海中不期然回想起剛才顧景陽擔心她的場景,範鑰的眼底透露出一絲笑容,仿佛剛才的那一幕是一場令人回味無窮的好戲。
隻是戲太短了,她還沒來得及品嘗其中的甜蜜就戛然而止了。
對了,剛才顧景陽說明天要帶她去一個地方,不知道他又要帶她去哪呢?
不會還有另一個莊園吧?
還是帶她去見他的那些朋友?
第二天早上,範鑰是被人從被窩裡挖出來的。
昨晚,範鑰一直胡思亂想,不是想要怎麼打贏官司,就是想顧景陽的事情,差不多一點多才睡著。
被人從床上挖起來時,她的眼睛都沒睜開,還想繼續鑽回被窩睡回籠覺。
不過,她這個美好的願望沒能實現。
顧景陽吩咐傭人給她洗臉刷牙,換衣服,等她完全清醒時,人已經在車上了。
一股令人垂涎欲滴的食物香味縈繞在鼻間,範鑰緩緩睜開眼睛。
看到遞到眼前的熱狗,她本能地伸手去拿。
本來不覺得餓的,可看到手上這個冒著熱氣的熱狗,範鑰毫無儀態地張嘴就咬。
“喝點牛奶。”
範鑰接過遞到眼前的牛奶,接著一口熱狗,一口牛奶,兩三下就把它們都消滅掉。
打了個飽嗝,範鑰順手伸手接過紙巾抹嘴,突然動作一頓,看了看四周,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在車上。
她什麼時候上車的?
“剛上車沒多久,你若還想睡覺,還能多睡半小時。”
聽到顧景陽如此說,範鑰才想起來之前被人伺候洗臉的事,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真是太丟臉了。
她長這麼大,除了小時候還沒試過被人那樣伺候過的。
視線落在坐在身旁的男人身上,他今天穿的西裝挺闊,領口鬆散。
他意態懶散地倚著椅背,骨節分明的手指正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
突然,車子一晃,毫無防備的範鑰直直地撞進顧景陽懷裡。
一股冷冽香水味兒撲鼻而來,侵略性太強的氣息讓範鑰不由屏住呼吸。
“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