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十幾輛豪車在雨幕中疾馳而去。
這時,一直躲在暗處的兩人才敢走出來。
“是他,真的是他……”
被拖拽出來的女人,因雙腿發軟而跌坐在地,她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靈魂般,目光呆滯,滿臉驚恐。
“音音,你怎麼了?”
見林挽音神情古怪,傅淩洲不覺皺起了眉頭,狐疑地問道。
“他來了,怎麼辦?阿洲,我們怎麼辦啊?他就是個瘋子,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林挽音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嬌小的身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傅淩洲不解:“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你看到他,竟像見了鬼似的,被嚇成這樣。”
“他是陸宴辭啊!”
想起這個名字,林挽音眼底的驚恐更甚。
“你說什麼,陸晏辭?是南城四大家族之首的陸家長子陸宴辭?”
傅淩洲指尖顫抖地指著汽車離開的方向,害怕地吞了吞唾沫,“也是五年前,為了謝晚凝將謝家逼入絕境,還將你丟進……!”
“你閉嘴!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預想傅淩洲即將要說的話,林挽音整個人情緒瞬間失控,嗓音尖銳,帶著幾分癲狂!
林挽音的反應,讓傅淩洲瞬間心如死灰,“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但又想起什麼,傅淩洲突然抓住林挽音的雙肩,“你不是說陸宴辭怪病纏身,形如死人嗎?他怎麼肯能會深夜出現在這裡呢?還恰巧帶走了謝晚凝的屍體。”
“我不知道……”
看著地上的那灘血跡,林挽音滿腦子都是當年陸宴辭將她丟進暗黑場所的模樣。
“我害怕,我好怕,嗚嗚嗚……”
“彆怕,彆怕。”傅淩洲逼著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拉著林挽音往山下跑,“我們先離開這裡。”
……
彆墅
陸宴辭回到彆墅時,陸父陸母都焦急地等在院門外。
待親眼看到失而複得的兒子站在自己的眼前,他們才敢相信,陸宴辭是平安無事的回來了。
“你這是去哪兒了啊。”
看到兒子的那一瞬間,陸母的淚水怎麼也止不住。
她跑上前,將兒子緊緊抱入懷中,失聲痛哭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媽都快嚇死了,以為你出事了,嗚嗚嗚……”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陸宴辭整個人無措地站在原地。
他原本想伸手推開,可看著陸母哭得如此傷心與難過,終究還是不忍心。
看著陸家人眼中的擔心與害怕,他竟忍不住有幾分動容。
終究,陸宴辭軟了軟幾分語氣,對陸母道:“媽,您彆擔心,我隻是太悶了出去散散心。”
他的視線望向同樣滿臉擔憂的陸父與妹妹陸時歆臉上,滿含歉意道:“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三年的時間,陸伯商已是兩鬢斑白,眼尾也爬滿了皺紋。
如今的他,已不再是從前那個在生意場上叱吒風雲的陸會長了。
而是一個為兒子的怪病操碎了心的老父親。
就連眼角眉峰,都不如當年的鋒芒畢露。
陸伯商麵色未露,但眼底的隱憂卻難以隱藏,“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這時,一名保鏢抱著謝晚凝下了車。
在福伯的帶領下,那保鏢帶著人直接往後院的彆墅醫院走去。
陸時歆的眼角餘光撇到了,那是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
她心下疑惑,哥哥竟然帶回來一個受傷的女人。
不知為何,陸時歆腦海裡忽然閃過一道令她厭惡的身影。
那女人,該不會是謝晚凝吧!
按捺下心中的疑惑,陸時歆上前一步對陸宴辭道,“哥,這三年來,你被怪病折磨,爸媽也跟著心焦。如今他們身體大不如前,你好不容易醒過來,他們是真的承受不住再次失去你的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