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陸晏辭努力想要記起夢裡後麵發生了什麼,可是一回憶,頭便又開始作痛。
忽然想起什麼,陸晏辭強撐著起了身。
感受到自己渾身冷汗,陸晏辭先去浴室泡了個澡,然後換上乾淨的衣服出了房門。
他直接朝彆墅醫院走去。
……
為了方便給陸宴辭治病,陸家在後院擴建了一座彆墅醫院。
三年來,陸晏辭一直在這裡養病。
而當他一踏進醫院,便覺有一股森寒之氣撲麵而來。
他眉頭皺了皺,停下腳步。
這寒氣,直往他骨縫裡鑽,讓他身體不適。
遠遠地,他看見福伯正歪著頭,整個後背倚靠在沙發上。
“福伯。”
陸宴辭出聲喊道。
不料等了半晌,都沒有得到回應。
隻見福伯歪著頭一動不動,畫麵隱隱透著一絲詭異。
陸宴辭嘴角微抿,皺著眉頭朝福伯走去。
走近卻發現福伯睜著雙眼望著手術室的大門,但眼神卻毫無焦距。
陸宴辭伸手推了推,“福伯?”
“嗯……?大少爺。”
感受到有人在推自己,福伯一個激靈猛然驚醒。
他慌亂起身,往後退了一大步,“抱歉大少爺,我竟然不小心睡著了。”
“沒事。”陸宴辭眼神示意福伯坐下,隨口一問,“福伯,你有睜眼睡覺的習慣?”
“啊?”
福伯一愣,沒聽清陸宴辭說了什麼。
“沒事。”
見福伯一臉茫然,陸宴辭視線移到緊閉的手術門上,“怎麼還沒結束?”
福伯順著陸晏辭的視線望去,忽然歎息了一口氣,緩緩道,“醫生說,謝小姐身上有多處刀傷,刀刀深可見骨,再加上她後腦勺上的傷,是要命的。”
回想起醫生的話,福伯的心裡忍不住泛起幾分同情。
“不僅如此,她身體裡還有一種慢性毒素,醫生說,她能活著就已經是奇跡。之後若是醒了,怕也是可能是個傻子。”
陸晏辭眸光驟然一凜,“你說什麼,傻子?”
“是啊,也是怪可憐的。”
想起謝晚凝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福伯終究有些於心不忍。
“大少爺,謝家小姐應該是長期受到家暴,看她的傷勢,她那老公傅淩洲怕是想要她的命啊。好歹是養了18年的女兒,謝家竟然任由她被欺負成這樣。”
陸宴辭聽到“傅淩洲”三個字,腦海裡忽然閃過昨夜躲在暗處的兩人。
沉默了一會兒。
福伯抬頭看向陸宴辭,卻見他淡漠的雙眸中無一絲波瀾,似乎謝晚凝的遭遇和他沒有絲毫關係。
“大少爺,您臉色看起來似乎不太好,不如先回去休息吧,這兒有我就行。”
“好。”陸宴辭點頭。
不知為什麼,在這裡待久了,他的頭又開始疼了。
“福伯你也回去休息。”留下這話,陸宴辭便抬腿大步離去。
一天後
謝晚凝從病床上幽幽轉醒。
她醒來後的第一反應竟是握緊了右手,感受到手上什麼都沒有,她才意識這裡已經不是修真界,而是一個陌生的世界。
她,借屍還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