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信口胡說。”
但見謝晚凝氣定神閒的模樣,福伯心裡開始打起鼓來,不知道為何他總覺的謝晚凝不像是在說謊。
“老頭我身體好得很,怎麼就要死了!”
福伯忽然一個激靈,猛然從謝晚凝的話中回過神。他哆嗦著嘴皮,心有餘悸的眼神中跳躍著兩簇火焰。
“什麼死氣,我看是沾了你身上的晦氣還差不多!”
“你若堅持不信,便罷了。”
謝晚凝淡淡地看了福伯一眼,然後收回了目光。
若不是看他有幾分神似師尊,她可不會說這些。
但既然他不信,那便罷了。
“我信。”
誰知忽然有一道聲音自門外響起。
下一秒,有人推門而入。
謝晚凝緩緩側頭,淡然的目光在看見來人的一瞬間,變得冰冷。
是他——
原身的前未婚夫。
也是昨晚掐她脖子,戲耍她的那個男人!
“這……?”
眼前的一幕,讓謝晚凝眼眸倏地一縮,蒼白的小臉上滿是驚愕與難以置信。
在這看似平靜的醫院之內,竟然暗藏玄機。
隻見一道道幽暗的死氣,如同夜色中潛行的魅影,悄無聲息地從四麵八方彙聚,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
最終,這些死氣全部被陸宴辭周身纏繞的濃烈煞氣給吸收了!
死氣滋養著煞氣,使之愈發濃鬱。
布置這一切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有如此手段,以死氣為餌,喂養煞氣,當真是狠毒。
他體內的紫氣和煞氣都快殺瘋了,眼看紫氣勢弱,陸宴辭的臉色也肉眼可見的白了起來。
這可不行,他還不能死。
她還需要借助他身上的紫氣,早點恢複身體呢。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陸宴辭腳步微頓,不明所以地望著謝晚凝。
“大少爺,她剛剛就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然後說我體內有什麼死氣還說什麼我要死了。”
福伯找到靠山了一般站到陸晏辭的身後,然後恨恨地瞪向謝晚凝,腮幫子氣得鼓鼓的,“大少爺,我看她就是被石頭砸壞腦袋了,所以無論她說什麼,您可千萬都彆信!”
謝晚凝:“……?”
得,算她多管閒事。
陸宴辭聽著福伯的話,不由得深深看了一眼謝晚凝。
見謝晚凝躺在病床上,麵色從容淡定,隻是她那雙眼睛無論何時都像一把利劍,迸射著拒人千裡之外的寒光。
“你看出了什麼?”
陸宴辭腳步虛浮,走近一步,朝謝晚凝問道。
不知為何,他每次踏進這醫院,都覺得渾身刺骨的疼。他現在隻是勉強撐著,才沒有倒下去。
謝晚凝觀察著陸宴辭的臉色,見他臉色愈發慘白,額間的那團黑霧在死氣的滋養下,愈來愈濃鬱,也越來越強大。
待他身上的紫氣被徹底吞噬,那他必死無疑。
謝晚凝抬眸,直直地對上陸晏辭審視的目光,“看出這醫院有問題,若是不想死得快,勸你們都離這醫院遠一點。”
聞言,陸宴辭看著謝晚凝的目光,不覺深沉了幾分。
這女人,究竟是什麼人?
感受到周身籠罩著的森寒之氣,陸晏辭也早已感知到這醫院似乎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詭異力量。
隻是他不知道這問題究竟出在哪裡。所以自他醒後,堅決不肯住這裡,而是住回了彆墅裡。
可還未等他問,便聽到身後有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醫院是我爸爸親自督造的,能有什麼問題?”
下一秒,房門被人自外麵一把推開。進來的正是陸宴辭的妹妹——陸時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