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看到謝晚凝的屍體,不確定謝晚凝是不是真的死了,她實在是有些不放心。
沒想到那天竟然讓她跑了出去,真是太大意了!
“媽媽,哥哥,你們果然最疼我了。”
林挽音撒嬌般地躲進謝韻錦的懷中,啜泣道,“我剛來謝家的時候,看著媽媽、哥哥還有爸爸,對姐姐那麼好,覺得你們才真的像是一家人。那時候我真的覺得我是多餘的,我想,要不我還是回鄉下去,繼續被虐待也總好過在這裡看著自己的親人不愛自己,嗚嗚嗚……”
說著,林挽音哭得身子一抽一抽的,瞧著真是讓人心疼。
“哎喲我的小寶貝,彆哭彆哭,哭得媽的心都跟著疼了。”
謝韻錦眼眶一熱,她抬手輕輕撫摸著林挽音的後背,自責道,“都是媽不好,當年竟然沒有發現你被偷走了。媽養了她十八年,她不知感恩就算了,如今還敢欺負你,媽定然不會放過她的。”
聽到這話,林挽音心裡很是滿意,嘴上卻道,“可是我還是覺得我不該回來,自從我回來以後,姐姐和你們的關係越來越僵,還引得陸宴辭為了姐姐多次打壓我們謝家,更甚至還讓爸爸和哥哥在法院被他打了,嗚嗚嗚……想到這些,我就忍不住地自責。”
“音音,你自責什麼?這發生的一切要怪就怪謝晚凝,那個狼心狗肺不知好歹的東西,枉費我把她當親妹妹疼了她十幾年,她竟然聯合外人欺壓自己的親人。早知道這樣,我們五年前就應該把她送去那山溝裡去,好讓她也嘗嘗被虐待的滋味!”
說起五年前法庭上陸宴辭對他和他爸大打出手的事情,顧夜霆就氣得不行。
看到謝韻錦和顧夜霆的反應,林挽音這才安了心。
想來,這五年來,謝韻錦和顧夜霆已經對謝晚凝失望透頂了。這樣一來,謝晚凝在謝家,便再無立足之地。
“媽,哥,什麼時候讓謝晚凝和我做身份變更呢?到現在,外界的人都還喊我做林挽音,可是媽媽,我才姓謝啊!”
林挽音故作生氣地放開了謝韻錦,然後癟著嘴角,不看他們。
“都是媽不好,這事一直拖到現在。等明天我讓你哥把她帶來,然後領她去做身份變更。”
見女兒又不高興,謝韻錦立即出聲安撫。
……
陸家彆墅
“師父!”
陸宴辭再次從那個噩夢中驚醒。
這一次,他目睹了師父被那些人打得魂飛魄散的場景。
他竭力想阻止,可是還是晚了一步。
這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陸宴辭現在還覺得自己的心臟一陣一陣地抽痛。
每做一次這夢,他都隻會更加痛恨自己的無能!
這種感覺,讓他逐漸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
陸宴辭開始有點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陸宴辭?
想了半天,他還是沒有想起任何關於夢境以外的事情。
隨即他煩躁地起身,卻發現自己的左手被什麼東西緊緊地扣住了,定睛望去,卻發現自己身邊竟然還躺著一個人,並且那人還緊緊地抓著自己的右手。
而那人,正是謝晚凝。
看著二人十指相扣的雙手,陸宴辭厭惡地皺了皺眉。
這女人,該不會以為這樣,他就會回心轉意了吧?
彆忘了,她現在已經是彆人的妻子了!
“哥,你終於醒了……哎喲!”
陸宴辭正欲抽離緊握的左手,忽聞陸時歆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抬頭卻見她剛踏入房間,整個人便莫名失平衡摔了一跤,疼得她在地上齜牙咧嘴。
“歆歆,你怎麼樣了?”
望著陸時歆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陸宴辭心下一急,連忙起身想要去扶她,卻不料陸時歆迅速伸出一隻手,帶著幾分倔強地拒絕道:“哥,彆管我,我自己能站起來!謝晚凝說了,你得握緊她的手,千萬不能放開!”
陸宴辭:“……”
他有些無奈,又有些心疼地望著艱難爬起身的陸時歆,“你瞧你,還和小時候一樣毛毛躁躁。怎麼樣,摔疼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