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緩緩飄回身旁的小紙人,謝晚凝輕巧地伸出手,將它溫柔地納入掌心之中。
謝晚凝望著謝家的方向,嘴角不覺勾起一抹冷笑。
這謝家,倒是挺有意思。
她倒想看看,他們會怎樣對付自己。
……
身上的傷,還需要靜養。
謝晚凝在床上接連躺了幾天,卻覺得並沒有什麼作用,反而覺得身體愈發虛弱了。
她本想去找陸晏辭吸兩口紫氣,卻總覺得自己被人盯著,隻要她一出房門,陸母孟靜嫻就來了。
無奈之下,她這才想到陸晏辭曾經一直帶著一枚玉玨。那玉玨在他身邊待了多年,必定儲存了不少紫氣。
若將他的玉玨借來,她的身體必然可以早點恢複。
於是謝晚凝按照原身的記憶,趁著夜色,悄然來到陸晏辭的臥室門口。
抬手正欲敲門,卻不料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很快便聽到陸母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凝凝?”
“這一大早的,你到這兒來做什麼?”
聽到熟悉的聲音,謝晚凝原本敲門的動作頓時定在半空中。
她閉了閉眼,調整呼吸緩緩轉過身望向來人。
來時她已是小心翼翼,刻意避開人群,卻不曾想還是被抓了個現行。
謝晚凝微微扯了一抹笑,對孟靜嫻道,“我來找陸晏辭,借一樣東西。”
“哦?”孟靜嫻親昵地拉起謝晚凝的手,笑問道,“不知道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值得你三更半夜的,特地來一趟?”
接著,她又語帶關心道,“你這孩子,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還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呢?要什麼東西,派女傭直接過來取就是。”
謝晚凝微微垂首,目光落在被陸母握緊掌心的左手上,她眉頭不覺一皺,忍不住想要將手抽回。
她不喜歡,也不習慣被人這樣握著。
察覺到謝晚凝的動作,孟靜嫻動作一僵,尷尬地縮回了手,但她臉上依舊維持著溫和的笑意。
“阿凝,三年不見,你對我倒是生分了許多。從前,你總喜歡挽著我的手臂,在我麵前撒嬌,陪我聊天,散心。”
謝晚凝聞言,眉梢不覺一挑,疑惑出聲,“是不是撒嬌,你就能讓我見陸晏辭?”
孟靜嫻:“……?”
她這是在說什麼?
“你覺得呢?”
謝晚凝皺著眉頭,沉思了片刻,一臉認真道,“我不會撒嬌,但可以試試。”
孟靜嫻:“???”
孟靜嫻瞪著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滿臉認真,似乎很想要嘗試一下怎麼撒嬌的謝晚凝。
她,怎麼有點怪。
叫人怪不知所措地。
孟靜嫻清了清嗓子,故作凶惡地道,“哼,不管你撒什麼嬌對我都沒用。謝晚凝,你已經嫁人了,你明白嗎?你和阿宴之間,已經不可能了,所以請你以後彆再來騷擾他。”
謝晚凝猛一抬頭,對上孟靜嫻的眼睛,語氣冰冷道,“我今日就見了,你能將我如何?”
孟靜嫻用身體擋在房門前,朝謝晚凝低吼道,“沒門!”
謝晚凝:“……”
孟靜嫻平複了一下心情,儘量語氣平和地勸道,“你作為一個有夫之婦,要克己守禮,遵守婦道,知道嗎?就不要再覬覦我家阿晏了。”
“哦。”謝晚凝點我點頭。
隨即又語出驚人道,“單純覬覦他身子,也不行?”
就在這時,房門“啪嗒”的一聲,被人從裡麵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