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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妃一臉天真地王了半天,期間還夾雜了幾聲‘汪’字的音調。
叫到最後,皇帝拽過她的手臂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愛妃怎麼跟小狗一樣叫個不停。”
玉妃立刻麵帶嬌羞地坐進皇帝懷裡,貼著皇帝的耳朵又輕輕叫了好幾聲。
一旁的海祥接收到皇帝的眼神,心領神會地退下,將門關嚴,屏退左右,讓四處宮人都離遠了些。
——
壽康宮。
太後靠坐在椅子上雙目緊閉,嗅著今日新換的香塊,嗡聲嘟囔道:“哀家也覺得,近來朝堂動蕩的不太對勁。”
江清月站在太後身後,給她的頭疾施著針,聽聞此話沉默不語。
自上次刺殺一事之後,不少人都說太後厭棄了她。
一個無依無靠來曆不明的孤女,終於還是跌落了太後盛寵的神壇。
這般茶餘談資傳了還沒幾天,太後的補償就大張旗鼓地如流水般送進了九皇子府。
後來江清月出府,壽康宮選出來的東西又頭一扭,儘數送入了長樂府。
先前看笑話的都紛紛閉上了嘴。
這誰還敢再說一句江清月丟了太後盛寵?
可隻有真正知道太後打算的人才清楚,太後此舉,實屬無奈。
少數看得清局勢之人,甚至樂得看太後的笑話了。
畢竟,太後現在手中隻有江清月是最拿得出手的籌碼,朝中形勢已經到了隨時需要各方站隊的地步,太後可舍不下這個已經養了多年,極具權重的棋子。
江清月是看得最透徹的,所以當太後命人給她送東西時,她欣然接了。
甚至後麵換了府邸,太後送來的東西她依舊照單全收。
她養傷,太後也不派人來請了。
送東西之人看著她日日狀態漸好,太後這才重新把她傳入宮中。
江清月本以為太後還能再忍忍的。
可睡過幾日舒坦覺的太後,又如何忍得了頭疾再次發作。
所以太後看似拿捏著江清月,可實則太後不知對手的博弈中,江清月始終掌握著主動權。
派人刺殺她?
那就嘗嘗都快遺忘的頭疾的滋味。
想敗壞她在宮人們口中的名聲?
那就看看宮人們是得您太後老人家恩惠多,還是得我的恩惠多。
江清月唇角始終嗔著一絲淺笑,手中施針的動作相當賞心悅目。
太後以為,江清月是她培養出來的花瓶。
而江清月卻已經開始欣賞,她花多年造就的唯一一個被掌控的頭疾作品。
太後頭上的銀針這些年越來越多,被江清月刺入的穴位也越來越險。
看著手中一根根銀針紮入身前這個命不久矣的老人頭中,是江清月這些年來所持續的,為數不多的樂趣了。
這是慕容懷都不知道的,她的惡趣味。
“哀家老了,也變成了愛叨叨的老婆子了。”
太後還在絮絮叨叨,江清月熟練地一心二用。
太後自言自語思量著近來不安的朝堂,忽然輕飄飄地歎了口氣。
“斬了,便斬了吧,這些位子,確實也該換個人了。”
太後說完一愣,“這話,哀家好似十多年前也曾說過......”
“當時斬的是誰來著?”
“嘶,年歲大了,記不起來了。”
江清月手中攥著最後一根銀針,卻因這輕飄飄的一句話,驚的遲遲不見落下。
十多年前,也曾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