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撇了撇嘴,隻能抱著胳膊不再說話。
四人實在困頓又無聊,慢慢又聊起旁的閒篇。
主殿內,皇後被宮女拍背順了會兒氣。
“真是時也命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我永華宮居然也會有人覺得跟錯了主子!”
一旁的兩個宮女對視一眼。
“娘娘,這幾個不順眼的奴才打發了便是,何必還能進得娘娘心中去惹了煩惱?”
“是啊娘娘,現在永華宮外可都瞧著您呢,您氣給她們看還行,可不能真氣壞了身子。”
畢竟是跟她許久的人,這兩個宮女的話,皇後終究還是聽進去了。
隻是鬨了一通,此時精疲力竭,端上來的宵夜也沒胃口,動都沒動就又撤下去了。
隔日,昨晚簷下唉聲歎氣的那四人就被打發走了。
白日裡皇後在屋中小憩,外頭灑掃的兩個宮女壓著聲音跟掌事宮女彙報。
“奴婢今日去緣熙宮看了,當真大門緊閉,連進出都查的格外嚴。”
“這是怎麼一回事?”
“前兒個賢妃娘娘扶著腰去找太後,當天下午惠貴人就被太後叫去了壽康宮,隨後就被撥到玉漱宮去了。”
“這倒像是賢妃娘娘在......”
外頭的聲音到這就小得聽不到了,皇後心覺煩躁,直接將人叫了進來。
一番壓著脾氣的詢問過後,皇後擺了擺手,灑掃宮女退下,主殿的門又關上了。
皇後將軟枕往地上一砸,屬實怒火中燒氣的不輕,“本宮還什麼都沒乾呢,賢妃這般防我,她什麼意思!”
兩個貼身宮女不敢吱聲。
皇後又往地上丟了個軟枕,不解氣還起身踩了幾腳。
“賢妃,你若沒有多此一舉,本宮還想不起來你呢。”
“緣熙宮現在圍的跟鐵桶一樣,擺明了防著本宮。”
“那正好,本宮現在心情不爽利,就先拿你開開刀!”
“走!帶上太醫,去緣熙宮!”
——
皇後借口關心賢妃肚子裡未出生的皇嗣,帶著太醫硬闖緣熙宮大鬨了一通。
說是擔心緣熙宮有不利於胎兒發育的東西,硬把賢妃的宮殿翻了個底朝天。
最後成功翻出來一個巫蠱娃娃,再由欽天監一看,張口就來說賢妃這一胎是吸皇帝龍氣所延養的。
江清月得知這貽笑大方的經過時,難得近幾日露出笑顏來。
“真是越往高處走,越像草台班子。”
手中的信看完,江清月原原本本地裝回了信封,再由一旁的雲苓遞給了麵前的汪玄策。
“這件事我知道了,勞累汪大人跑這麼一趟。”
“屬下愧不敢當,這是九殿下讓屬下送來的。”
汪玄策說完,江清月沒接這茬。
屋內一時間沉寂下來。
汪玄策杯中的茶涼了,雲心上前換了一盞。
茶也沒添滿,可就這麼一個十分正常的行為,汪玄策卻以為是趕他走了。
正苦思冥想怎麼聊點公事之外的話,就聽主位上的江清月忽然開口。
“容懷哥哥近來如何?”
汪玄策斟酌了一下說道:“回郡主,九殿下好像,好像不太好?”
江清月失笑:“你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