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地將一絲靈力注入飛梭,原本隻有巴掌大小的飛梭,在靈力的催動下,迎風見長,瞬間變大數倍,化作一葉輕舟,靜靜地懸浮在半空中,散發著淡淡的靈光。
飛梭的邊緣,鑲嵌著幾顆不知名的寶石,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將靈兒那張清麗脫俗的臉龐映照得更加動人。
她捏著林遠向著飛梭縱身一躍。
林遠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待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身處飛梭之中。
他好奇地打量著四周,飛梭內部空間不大,卻布置得極為雅致,一張矮幾,幾個蒲團,還有一盞散發著淡淡清香的靈茶,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寧靜祥和。
靈兒盤膝坐在蒲團之上,雙手掐訣,飛梭緩緩升空,朝著遠處飛去。
林遠透過飛梭的邊緣,俯瞰著下方飛速掠過的景色,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
這是他第一次飛行,雖然不是靠自己的力量,但這種感覺,依舊讓他心曠神怡。
靈兒駕馭著飛梭,輕盈地穿梭在雲霧繚繞的山峰之間。
她輕啟朱唇,聲音如山澗清泉般悅耳動聽,向林遠娓娓道來:“我們所在的這片靈山,便是滄瀾宗所在,乃是東勝神洲最強大的三大修真聖地之一,強者如雲,威震八方。”
她頓了頓,美眸中閃過一絲崇敬之色,繼續說道:“師尊便是滄瀾宗的七長老搖光真人。她老人家原本已是金丹期巔峰的修為,隻差一步便可踏入元嬰大道,成為那傳說中的陸地神仙,受萬人敬仰。”
靈兒的語氣中充滿了自豪,仿佛與有榮焉。
然而,話鋒一轉,她的神色黯淡下來,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隻可惜,師尊在一次外出探尋魔修線索時,遭人暗算,受了極重的內傷。雖然僥幸保住了性命,但修為卻硬生生地跌落了一個大境界,從金丹期巔峰跌落至了築基後期,實力大損,這些年一直在尋找能醫治暗傷的辦法,不然師尊就再也無法進階金丹了。”
說到這裡,靈兒的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她輕歎一聲,繼續說道:“那‘七絕化瘀丹’,乃是療傷聖藥,傳聞可以治愈一切內傷,師尊她老人家為了尋找煉製此丹的藥材,已經奔波了數年之久,如今總算是湊齊了,卻又被你……”
靈兒沒有再說下去,隻是幽幽地看了林遠一眼,那眼神中,有責備,也有無奈。
林遠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愧疚之情。
他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是闖了大禍了。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蛇不為己,天誅地滅。
闖禍就闖禍吧,大不了以後有機會再慢慢補償唄,總比自己進了煉丹爐強
滄瀾宗的廣袤,遠超林遠的想象,目之所及,儘是連綿起伏的山巒,宛如一條條沉睡的巨龍,靜靜地匍匐在大地之上。
一座山峰緊挨著另一座山峰,峰巒疊嶂,雲霧繚繞,宛如仙境一般。
時不時地,還能看見有其他滄瀾宗的弟子,或駕駛著飛梭,如同流星般劃過天際;或禦劍飛行,衣袂飄飄,宛如謫仙臨塵。
他們的身影,在雲霧中若隱若現。
靈兒的洞府與搖光真人的洞府相距不遠,飛梭穿雲破霧,很快,一座靈氣氤氳的小山便映入眼簾。
靈兒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令牌,這枚令牌通體晶瑩剔透,上麵雕刻著滄瀾宗的標誌,散發著淡淡的靈光。
她將令牌輕輕一揮,一道光芒從令牌中射出,沒入前方的虛空之中。
刹那間,原本空無一物的山壁上,突然出現了一道石門。
與此同時,籠罩在小山周圍的陣法也隨之開啟,一層淡淡的光幕,將整個小山籠罩其中,如夢似幻。
靈兒輕聲解釋道:“這是迷霧陣,是為了保護宗門弟子的隱私而設。”
與她師尊那恢弘大氣的洞府相比,靈兒的洞府宛若一顆藏於深閨的明珠,小巧而精致,彆有一番洞天。
沒有繁複的陳設,卻處處透著生機與雅致。
各色奇花異草點綴其間,或嬌豔欲滴,或含苞待放,讓人仿佛置身於花的海洋。
洞府裡沒有床榻,隻有一個以千年悟道草編織而成的蒲團靜靜地放置在洞府深處,散發著淡淡的靈氣,顯然是靈兒平日打坐修煉之所。
洞壁之上掛著幾盞精致的燈籠,裡麵裝滿了螢火蟲。
這些小小的生靈,在燈籠中翩翩起舞,閃爍著點點熒光。
靈兒俯下身,纖細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林遠冰涼的蛇頭,眉宇間流露出一絲擔憂。
“老實待著,彆亂跑。”
“我去看看師尊她老人家。”
林遠應了一聲,隨後細長的蛇身盤成一圈,靜靜地臥在悟道草蒲團上。
靈兒走到洞口,腳步微微一頓,她清澈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狡黠:“聽說,五長老最喜用蛇泡酒!”
林遠:“”
說罷,她素手輕揮,洞門緩緩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