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勁搖頭,算了,不想了,這個寧王喜怒無常,心眼還小,這次自己得罪了他,立功的事隻怕他更加不會幫自己的了,以後的事,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如此想著,她加快腳步往外走去,渾然忘了自己遺失的東西。
遺失的那枚金簪,此刻就躺在一隻大手的掌心裡,白皙修長的手指撫著金簪上做工精致的花紋。
“還是這麼俗!”撫了半天,嫌棄地說。
侍衛行風眨了眨眼,主子摸的時候那樣仔細小心,他還以為主子喜歡呢。
“不然屬下回頭還給那位小姐去?”他試探地問。
卻得了主子一個白眼:“你今晚是怎麼保護本王的,竟讓那女人鎖了本王的喉!”
行風苦臉,他能說他很冤麼?
本來他和王爺好好躲在樹影裡看熱鬨,那女人忽然把金簪甩過來,他可是第一時間將王爺擋在身後去接那金簪的。
王爺知道他的本事,壓根就不用動的,卻偏偏自己蹦出去,那時他在接金簪,壓根就分不開身啊!
再說了,追風在王爺蹦出去的時候還拉了他一把,王爺刻意躲開了的。
結果王爺蹦出去後,被那女人鎖了喉……
主子怪罪,不能頂嘴,行風隻能認錯:“是屬下的錯,請殿下懲罰!”
又是一個請罰的!
李璟昭眼前浮現出宋念戎倔強的臉龐,心中沒來由一陣煩躁。
“除了請罰,你們還會什麼!”他冷斥。
行風身體一抖跪下了,正要請罪,忽然意識到什麼。
主子說“你們還會什麼”,你們!
“你們”是誰?難道是他和追風?也不對啊,追風也沒請罰,倒是今日那個叫宋念戎的女人,一再請罰來著。
行風腦子裡靈光一閃,頓時感覺自己抓住了點什麼。
主子定然是在生那個女人的氣,他充其量不過就是個出氣筒而已!
這麼想著,他不怕死地問出來:“殿下,您認識那個女人?”
“彆胡說八道,誰認識那個死丫頭!”
死丫頭!
行風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猜得沒錯,主子就是認識那個女人,他是故意出去見那女人的,卻又不知道為啥跟那女人生氣了,拿他做了出氣筒。
隻是他貼身跟隨主子已經有十年了,從沒見過那個女人,主子是什麼時候認識她的?難道是小時候?
想到這裡,行風再去看主子,看見他正將那個金簪塞進袖子裡……
宋念戎是在半路上碰見侍劍的,她手裡拿著已經用不著的傘,臂彎裡掛著披風。
瞧見宋念戎回來,身上淋了個半濕,她很吃驚:“小姐,您怎麼不等我,淋著雨對傷口不好!”
宋念戎扶住侍劍:“先扶我回去再說!”
晚上打了兩場,又跟寧王口舌交鋒,著實是體累又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