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寧王表情似笑非笑,聽到宋念戎的耳中,是十足的諷刺,“聽說顧夫人出身將門,怎的這般不懂事?顧侍郎跟隨本王是公辦,豈容你這當妻子的悄悄跟隨,耽誤正事?”
“是,殿下教訓的是,也是我這個當丈夫的失職,沒有管好妻子,回頭微臣就將她送回京城去。”顧修遠連忙接口。
“你確是失職。”
雖是說顧修遠,寧王的目光卻看向眼宋念戎,意味深長。
宋念戎垂下眼,避開他的視線。
“是屬下做得不好,屬下日後定……”顧修遠開始絮絮叨叨告起罪來。
李璟昭不耐煩地打斷他:“後花園這一出,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眷溪立刻跪倒在地:“回殿下,這些海匪是來尋仇的。”
“找誰尋仇?”
“他們是來找我們夫人尋仇的。”許眷溪的丫鬟環兒搶著回答,“求殿下為我們夫人做主!”
“既是找何夫人,為何卻圍著我家小姐砍?”侍劍憤憤插口。
環兒低頭道:“他們許是認錯人了,將顧夫人當成了我們夫人。”
聽到此處,宋念戎心中冷哼,當真是認錯人麼?
先是許眷溪故意喊住她,之後海匪就跳出來了。
海匪口口聲聲喊是許眷溪偷了攻防圖,不正好坐實了府中傳言,是許眷溪幫助顧侍郎找到何瑜罪證,剿滅海匪的嗎?
偏偏海匪還認錯人,來砍她,她若當真死於海匪手下,許眷溪不是少了個立功的最大阻礙麼?
這分明是個絕妙的一石二鳥之計!
“海匪為何要殺你?”李璟昭問許眷溪。
許眷溪剛要回答,宋念戎忽然往前一步,朗聲道:“回殿下,何夫人說錯了,這些人不是海匪。”
“怎麼可能!這些人明明自己表明了身份,說是被剿滅了,來尋仇的!”環兒反駁。
宋念戎冷睨她:“我還說我是海匪呢,你信嗎?”
環兒噎住。
“口說自然是無憑,但顧夫人彆忘了,這些人可是用著海匪慣用的武器。”許眷溪淡淡道。
宋念戎看向她:“身份可以冒充,難道武器不能冒充?海匪慣用的武器是窄刃長刀,我一個女子都知道的事,這些人鍛造幾把很難嗎?”
許眷溪轉頭看向李璟昭:“殿下,這些人的言語行為和武器,民女都認為是他們身份的證明,顧夫人偏說不是,也得有點真憑實據才好吧?”
李璟昭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看著宋念戎:“顧夫人,你怎麼說?”
宋念戎昂首道:“民女既然提出異議,自然是有憑據的,隻要去審一審這些所謂的‘海匪’即可。”
“宋念戎,你彆胡鬨,這些海匪都死了,怎麼審?”顧修遠上前冷斥。
“顧侍郎也是飽讀詩書的人,難道不知,屍體也能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