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全被野豬直接甩了下來,鋼刺不但脫手了,手上的血一下子就滋出來了。
彆看野豬小,但是那個力氣太大了。
要不是劉福全早有準備,肯定被野豬踩在腳底下。
野豬僅僅跑了100多米就倒下了,動靜有點大,好幾個戰士被驚醒了。
不能生火,眼睜睜看著野豬,吃不到,劉福全也很無奈。
醒來的幾個戰士吃了桃子,不能說擋餓,隻能說勉強能多撐一會。
“排長,我們怎麼辦?”
“我看了一下,下邊好像有個小村子,看能不能用野豬還一點糧食。”
想了想,目前可能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不能都去,同誌們暫時還在這裡隱蔽,我帶幾人下去。”
先休息,天亮前最好,當然不能穿軍服,就說是山裡的獵人。
劉福全心裡直打鼓,周邊的環境太惡劣了,想要活命,必須先出包圍圈。
但是,憑借這幾個人,打出去不可能,混出去更不可能。
他們十幾個人都是生麵孔,而且是青壯年,一眼就看穿了。
這就是個死局,實在是想不明白,老天讓他穿越來,想乾什麼。
雞叫三遍,天還沒有亮,劉福全、猴子還有大個子、土根四個人悄悄順著山坡往前麵的村子走。
100多斤的野豬,說實話,很重,兩個人抬都有點吃力。
四個人幾乎是十幾米一輪換,終於把野豬抬到了山下。
半個多小時,快到村口的時候,劉福全擺擺手,示意幾個人停下來。
幾個人躲在溝底,劉福全一個人趁著夜色,悄悄摸進了村裡。
村裡靜悄悄的,隻有偶爾幾聲公雞打鳴聲。
高門大院,肯定不能去,但是,要看清楚,是不是有民團在。
劉福全最痛恨的就是民團,這些人對百姓的禍害最大。
還好,這是一個小村子,甚至都沒有村公所,暫時安全。
到了一個院子門口,劉福全輕輕敲了一下門。
最多半小時,天就亮了,這時已經有老人醒了。
村民的習慣,劉福全多少知道一點,應該正是時候。
“誰呀?”
一個聲音傳出來,果然是個老人的聲音。
“老人家,我們是獵戶,在山裡迷路了,來問問路。”
這個時候的人都膽子小,輕易不會開門,更擔心遇到土匪。
桐柏山區,也不是什麼老區,更沒人知道紅軍,說了都沒用。
劉福全想在這裡暫時安身,也有這個因素在內。
“老人家,我不是壞人,更不是土匪,我們打了一頭野豬,就是因為追野豬,走錯路了。”
想了一下,劉福全馬上換成了本地的口音。
“我,家是尖山劉家窪的,我叫劉福全。”
“劉家窪,那不是在山北,怎麼到這裡了?”
“老大爺,要不我怎麼說迷路了,一天一夜沒有吃喝了。”
老人家有點半信半疑,但確實是本地的口音。
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吱吱吱,院門開了,一個老漢伸出頭來。
遊擊隊的服裝也是破破爛爛,劉福全很年輕,看起來確實不像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