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夫婦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大女兒。
她也隻有十七歲,瘦弱的肩膀卻承擔了太多不該她承擔的。
李睿除了心疼還有自責。
她早該聽大女兒的話,不應該為了虛假的兄弟情,登上皇位,害得全家被俘。
安撫好弟弟妹妹,李清婉看著李睿夫婦,低聲說道:“耶律烈願意跟我做交易,昨夜我沒有回來,是給人看病去了。”
說到後麵她的聲音愈發低起來。
李睿夫婦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徐靜瀾說道:“苦了你了……”
話剛說了一半,便有契丹士兵凶巴巴地說道:“彆說話!!快乾活兒!!!”
就在這時,營帳的氈布被掀開,耶律烈的近衛巴特爾走了進來。
見王爺身邊的紅人來了,三個契丹士兵趕忙圍了過去,曲臂行禮。
“參見將軍。”
巴特爾命令道:“王爺有命,以後代國皇帝皇後太子公主單獨一個營帳,不必做工。”
一個契丹士兵愣了一下,很快下達命令,“你們還愣著乾什麼,帶他們去彆的營帳去。”
低聲啜泣聲響起。
李清婉看了過去,魏如歌正掩麵哭泣。
經過昨夜的事情,她定然是嚇壞了。
李清婉走到巴特爾跟前,“將軍,魏丞相年邁,他們一家能不能跟我們一個營帳?”
巴特爾淡淡地“嗯”了一聲,低頭走了出去。
隻片刻的功夫,李清婉一行人就被帶到彆的營帳裡。
而且還不必做工。
李睿疑惑,“婉婉,這是怎麼回事?”
李清婉搖頭,“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除了靜觀其變,沒有什麼好的方法。
隻是耶律烈如此興師動眾是為了什麼?
是打定主意要拿她當幌子了?
又或者是為了那場交易——讓她成為他的人。
又或者是彆的原因?
實在是猜不透。
天大亮之後,軍隊繼續行進。
入夜安營紮寨。
每到晚上,李清婉都會在巴特爾的帶領下來到病患所在的營帳,給病患診脈。
治療的第一天,病患們出現了咳血的現象。
契丹軍醫對李清婉頗多非議。
“我看你這不是在給病患治病,而是在害他們。”
“你這是在給我們添亂。”
“庸醫是會害死人的,會遭天譴的!”
他們實在不明白,咳血是病情加重之兆。為什麼還要用這個漢人給病人診治。
甚至有軍醫大著膽子告到耶律烈跟前。
耶律烈當晚便來到了病患的營帳,掀開簾子往裡看。
李清婉正給病患喂湯藥。
一個士兵扶著,她來喂。
絲毫不嫌棄那些生了膿瘡,渾身是穢物的病人。
耶律烈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她並不是一朵被人細心供養的嬌花。
接下來的三天,李清婉每晚都會給病人診治,然後修改藥方,親自給病患喂藥。
到了第五天,病情出現了轉機。
有些病人已然痊愈。
一些重症的病人也能坐起來,能夠進食了。
病人隻要能夠進食,就說明,身體要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