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看了看身旁欣然而立的男子。
特彆像現代接手家族企業的富家公子。
不僅氣質超然,而且骨子裡麵帶著貴氣。
她挺直身子,將手中的金簪高高舉過頭頂,朝著劉玉溪。
“大人,雖然此物從臣女身上掉落下來,可這並不能證明此物就是臣女偷的。”
李雲瓊:“真是滿口胡話!人證物證聚在,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劉玉溪睨了她一眼,後者趕忙閉上嘴,兩頰爬上一絲潮紅。
喬晚見狀,指著金簪上的一處說道。
“大人請看!”
“太後娘娘賞賜之物上,鑲嵌了許多珠寶,接口眾多,這裡,還有這幾處上麵都掛了一絲紅綢絲線。”
“嗯。”
劉玉溪看了眼嬤嬤手中瓷盤上的紅布,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喬晚仔細觀察著對方神情,將金簪翻了個身,舉得更高了些。
“請大人仔細看看,這下方刮了什麼!”
裴瑾年把玩著折扇,湊上前,跟劉玉溪一同湊過腦袋。
兩三根粉色跟金色混合的絲線映入眼簾。
由於顏色較淺,又被簪子擋著,不易被人發現。
“奴婢都是將賞賜仔細打理過的,怎麼會刮著絲線?”
一旁跪地的銀嬤嬤離得近,看的真切。
疑惑的嘟囔一聲,正好被近處的三人聽個正著。
喬晚心裡鬆快一分。
她在宮裡當秀女的幾日,偶然間聽到一位嬤嬤曾經抱怨。
宮裡娘娘賞賜出去好幾件東西,自己光是檢查清理就耗費了大半天,累的膀子疼。
誰承想,在這裡用上了!
“大人,嬤嬤剛才所言,證明上麵的絲線一定是接觸過這枚簪子的人慌亂間被刮到,留下的!”
“臣女今日穿的並非這個顏色的衣服!定有彆人碰過這簪子!栽贓陷害臣女!”
咦!這女娘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
垂死掙紮罷了,我看她就是狡辯。
金簪上麵卻是最容易刮到衣服絲線,她這解釋也合常理。
“嗯!”
劉玉溪將簪子拿起,又命人將加蓋的紅色綢布拿過來進行比對。
確實是上麵刮下來的!
“說不定是你剛才自己弄上去的!”
王碩憤憤不平。
喬晚猩紅的眸子睨了他一眼,後者吞了下口水。
“王公子這個假設不無可能!”
王碩一愣,這賤人莫不是有毛病吧!
她難道不應該是極力否認?
座位上的王鵬瞅著兒子沒腦子的模樣,氣得隻想給他兩巴掌!
這女娘擺明了就是挖了個坑,這逆子跳的真快!
看戲的眾人,有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這女人瘋了吧,果然精神不太正常。
“喬小姐倒是公正!”
劉玉溪忍不住誇讚。
很久沒見到這般聰慧又堅定的女娘了!
喬晚沒有接茬,順著剛才王碩的話說道。
“假設這絲線是我準備好弄上去的,作案時間隻有剛才被侍衛大人壓著的時候。”
“可,眾目睽睽之下,我根本沒有機會!”
“那,也許是你早就放上的!”
王碩梗著脖子懟上去,恨不得在她臉上印上我有罪三個字兒。
“碩兒,不要打擾劉大人審案!”
王鵬忍不住出言阻止。
儘管臉上仍掛著慈父的笑意,但身為兒子的王碩還是讀懂了那眼神兒。
父親已經臨近暴怒的邊緣。
他隻好怒了努嘴,老老實實原地跪著!
喬阮緊張的攥著衣袖,臉上的神情不自覺地從悲痛轉為怨毒。
沈心瑤用力晃了一下女兒,後者這才意識不對,趕忙做起表情管理。
隻是眼底地恨意恰好被劉玉溪捕捉到。
“大人,剛才王公子所言,絕無可能!”
“銀嬤嬤能證明,我與她相遇之時,並未碰到過她一分一毫!請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