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瑤正摟著喬阮,突然暴怒的聲音嚇的兩人一個激靈。
她眼神微轉,趕忙扭動著腰身湊過去。
“老爺,這三殿下是什麼時候跟喬晚有聯係的?”
“以他的性情怎麼會給這賤人請大夫?”
“閉嘴!”
喬舒逸大喝一聲,沈心瑤頓時禁了聲。
灰溜溜的站在一邊兒。
“殿下何等尊貴,也是你這等無知婦人擅自議論的?”
喬舒逸此時氣得鼻子都要歪了。
喬晚住的院子連下人的房間都趕不上,跟貧民窟的難民似的。
這要是傳出去,他正在剛被降職的節骨眼上,這官兒恐怕也做到頭了!
這三殿下突然派神醫前來給這逆女看診,讓他措手不及。
不及深思,連忙往喬晚住處走去。
沈心瑤母女二人一同緊跟其後。
白明朗跟著可卿進到屋子,臉上的神情已經瀕臨暴怒。
要不是擔心那丫頭以後日子不好過,真想把這喬府上下罵個遍!
今日回去定要跟三殿下好好說道說道!
他快步走到床邊,喬晚上半身支著身子,蒼白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老頭動作一滯,悲從心來。
望著這張記憶中的臉,一時間淚水爬上眼眶!
“白大夫,又見麵了!”
上次在宮裡,自己一身血汙,狼狽不堪。
就是這老爺子保下了她最後的尊嚴。
“好孩子,老夫給你看看!”
喬晚伸出右手,由著他把脈。
樂心拿來剪刀,將她的膝蓋處的褲子剪開兩個大洞。
既不會尷尬,又能讓大夫細細檢查。
喬晚感激的看了一眼樂心。
真是個聰明的姑娘!
“白神醫!我女兒怎麼樣了?”
喬舒逸一臉擔憂的湊上前,隻是望向傷口的眼神中透著濃濃的嫌棄。
“姐姐,你怎麼樣了!”
“晚晚,疼就跟娘說,娘守著你!”
白明朗厭惡的皺起眉頭,冷峻的目光掃視身後幾人。
他服侍過三代帝王,見過的腥風血雨數不勝數。
這點兒心眼子他早就看的透透的!
“哼!喬侍郎這時候才關心?是不是晚了點兒?”
“據老夫所知,這丫頭最重的內傷還是喬侍郎親手留下的!”
喬舒逸心頭一緊,緊張的說話都打著顫音。
白明朗是陛下麵前的紅人,雖然現在已經退了下來,不在太醫院任職。
但隻要宮裡有什麼疑難雜症,還是請他出山。
甚至當朝太醫院的院令都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學生。
他的一句話,抵得上自己的千言萬語。
“哎呦,白神醫有所不知,當時情勢所迫,下官隻能用苦肉計啊!”
“心想著陛下仁善,說不定會饒小女一條性命!”
“是啊,神醫,老爺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兩口子雙簧唱得極好,聲淚俱下的,儼然一副慈父仁母的模樣。
可卿、樂心一直憋著,眉心都要擰成了結。
這家人怎麼這般不要臉,真是低估了他們的惡心!
“可卿,送客!”
“晚晚,這就是你不對了,白神醫好心給你醫治,怎能這般無禮!”
沈心瑤麵露不悅,一臉責備。
樂心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