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之大,差點兒將喬舒逸帶倒。
“你這個賤人,逆女!”
喬晚坐在輪椅上,微微仰頭看著麵前氣得臉色通紅,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的男人。
輕聲一笑。
“喬大人,父慈子才孝,今天這事兒就算鬨到陛下麵前,我也要與你爭個道理!”
“堂堂禮部侍郎,不辨是非,不明事理,聯合家中繼夫人繼女欺辱嫡長女!”
“我倒想看看禦史台的大人們對你作何看法!”
“喬晚,你是想害死父親麼?”
“父親養育你多年,你就是這麼報答他的?真是蛇蠍心腸!”
喬阮忍著劇痛大罵。
要不是可卿兩人在身旁護著,大有撕了她的意思。
“此言差矣!想害死父親的可是你啊!我的好妹妹!”
“難道不是你一次次陷害我麼?”
喬晚端詳著銀針,淺笑著在喬阮麵前比劃。
“妹妹這銀針工藝不錯啊,這後麵還帶著店鋪標記!”
“咦,這不就是城南的王記?果然做工精良!”
喬阮臉上閃過慌亂,顧不得傷痛,上去搶奪!
被可卿橫眉冷眼嚇的退了回去,隻能惡狠狠得盯著喬晚。
“京都府尹查案最喜歡這種帶標記的東西,估計不用半日功夫便能人贓並獲,你覺得呢,我的好妹妹!”
喬阮驚恐至極,不安地看向喬舒逸。
隻要父親還向著自己,這賤人就翻不出風浪!
喬舒逸聽著喬晚的話,眸子又沉了幾分。
這兩日上朝,已經有幾個同僚明顯疏遠他。
因著宮宴的事情,不少人對自己議論紛紛。
他如今在朝堂上如履薄冰,甚至比之前自己剛剛降職的時候還要難受。
今日之事不論真相如何,絕對不能鬨大。
不然,這官兒就做到頭了!
喬舒逸抬眸,對上喬晚似笑非笑的眼神。
心裡的疑雲不斷放大。
之前膽小如鼠、隻知道討好他們的人,為何進了一趟宮,就變成這副牙尖嘴利的模樣?
他端詳著麵前這張豔麗的臉,微眯著眼睛,像是想到什麼。
“都是一家人,何至於鬨到如此地步!”
“晚晚,三年前你不慎落水,為父尋了大半個京城的大夫來救你!”
“早知如今你性情會變得這麼暴戾,為父就不應該心慈手軟!”
喬晚勾唇,目光直視他。
“喬大人,我三年前從未有落水這事兒,你,定是記錯了!”
哼,想試探我?還好繼承了原主的記憶!
不然這炸還不好圓!
喬舒逸不動聲色的鬆了口氣,凝重的眸色又被厭惡取代。
“今天這事兒到此為止,最好給我爛在肚子裡,以後若是誰再提及,定家法處置!”
“父親!阮兒。。。”
喬阮哭得梨花帶雨,傷的那隻手有意無意的高舉著,擦拭著眼淚。
“老爺,這對阮兒不公平啊,明明受傷的是她!”
“都給我閉嘴!”
喬舒逸臉上透著殺意,冰冷的眼神掃過幾人。
“我懶得管你們暗地裡乾的事兒,但不代表我不知道!”
“好自為之!”
說完,拂袖而去!
“嗬嗬,看來今天的演出到此為止了!”
“我們走吧!”
喬晚樂嗬嗬的招呼著可卿兩人回院子。
還有一屋子好東西等著自己,可不想跟這兩塊東西浪費時間!
望著他們輕快的步伐,喬阮嘴唇發抖,白皙的小臉氣得漲紅。
“阮兒乖,你爹爹這幾日因為朝堂的事情正煩著。”
“你先養好傷,這筆賬不會這麼算了的,娘親一定會幫你報仇!”
沈心瑤捧起女兒攥緊的拳頭,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掰開。
望著手心已經掐的通紅泛紫的指甲印兒,眼中布滿陰霾!
這賤人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