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依舊把錢看得比命還要看重的母親,張可頤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這就是自己的生母,這麼多年,真是一點也沒變。
她的臉色迅速恢複了冷漠,看著張芸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他是我男朋友,還有,我用的是我自己的錢,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什麼?男朋友?我不同意,死丫頭我不是已經打電話跟你講了嗎?你已經訂婚了!”
張芸氣得滿臉通紅。
張可頤露出一絲嘲諷,“訂婚?我答應了嗎?”
之前,就是接了家裡的這個電話,她才產生了自暴自棄的想法,然後在校門口遇到了張豪。
“你不答應也得答應,彩禮我都已經收了。”
張芸怒聲道。
“那是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
張可頤那冷漠的態度,讓怒火中燒的張芸再次失去理智,舉手就要打過去,當然再一次被張豪擋住了。
“阿姨,你再這樣,我就要報警了。”
“你報啊,我教訓我女兒,關你這個小癟三什麼事情?”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在走廊裡回蕩。
張芸整個人都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張可頤,她的臉頰迅速浮起了一個紅色的巴掌印。
“你敢打我?”
她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這還是她那個逆來順受的女兒嗎?
“這一巴掌,我已經忍了二十多年了,張芸,從現在起,我們恩斷義絕!”
張可頤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冷漠地說道。
哀大莫過於心死,從小到大,她就沒有享受過一次母愛,如果不是外婆,她恐怕早已經死了。
張芸聽到這話,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哭嚎起來,“不孝女啊,翅膀硬了連媽都不認了,我不活了,嗚嗚嗚~”
這邊的動靜,頓時引來了不少病人和家屬的圍觀。
“你們在這裡吵什麼?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嗎?要吵出去吵!”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帶著幾名護士走過來訓斥道。
“是是是,我們現在就出去。”
張山對著弟弟張河使了一下眼色,兩人當即走過去,把坐在地上哭鬨的張芸夾起來,就往外走。
“你們乾什麼?放開我,我不走!”
張芸連忙掙紮起來。
兩兄弟哪裡管她說什麼,現在好不容易有人把醫療費給付了,那不是外甥女,是他們的財神爺。
“可頤啊,你外婆總算沒有白養你,你媽實在太過分了。”
大舅媽何英走過來,滿臉笑容地對著張可頤說道。
“隻要大舅媽彆說我是白眼狼就好。”
張可頤淡淡道。
“哎呀,那不是被你媽氣糊塗了嗎?你千萬彆記在心裡,大舅媽沒有這個意思。”
何英略臉色略有些尷尬。
她看著一旁的張豪,當即轉移話題,“可頤,這位是你男朋友?一表人才,可比你媽給你找的那個瘸子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