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傅先生你好,我叫楚綿。”
“我知道。”
傅靳年也是兩個小時前才知道和他定親二十四年的未婚妻,叫楚綿。
“嗯,”楚綿還是忍不住想看他的腿,但覺得有些不禮貌,想了想還是先說退婚的事,“傅先生,我流落在外多年,小時候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我不想早婚,剛好你也想退婚,那我們就退了吧?”
傅靳年捏佛珠的手霎時頓住,收了力,黑眸定格在楚綿漂亮的臉蛋上,沒什麼情緒地說:“好,霸占楚小姐婚約多年,如今退婚,該給楚小姐賠償”
“什麼狗屁賠償?!”楚羨端著兩杯葡萄汁過來,麵色難看:“誰要你的賠償了?是我妹妹不要你!”
“妹妹,鮮榨的葡萄汁,我盯著他們榨的。”楚羨轉頭又寶貝似的送上葡萄汁,還給楚綿插上吸管送到嘴邊。
楚綿微笑著道謝,咬住吸管開始嘬。
對麵傅靳年看著她粉嫩的小嘴咬吸管,用力往嘴裡吸的時候,水嫩的嘴巴嘟起,他側過頭說:“楚三少說的沒錯,我一個雙腿殘疾的廢人,實在配不上楚家千金”
“退婚是退婚,是你我二人沒有感情,不是因為你的身體缺陷。”楚綿喝夠了,放下葡萄汁,又掃一眼傅靳年的腿,堅定道:“況且,你的腿,我能治。”
“真的嗎?”
周勤一臉錯愕。
繼而又看向身側坐著的老板。
傅靳年神色未變,“楚小姐,我這腿有不少醫生都說過能治,最終還是沒能讓我站起來,如果楚小姐是出於退婚愧疚,大可不必”
“誰對你愧疚了?”楚羨冷哼。
楚綿則是搖頭:“我說了我能治,就一定能治。”
“那些醫生說,隻有那個神秘的醫學國手才有可能治好我們二爺的腿,他名聲顯赫,不少人找他治病,我們拍了幾年都排不上號,二爺的腿才耽擱至今,楚小姐又不是”
“周勤。”傅靳年低聲製止。
周勤摸了摸鼻子,他說的也沒錯啊楚綿又不是那位傳聞中的醫學國手,怎麼治?
說大話也不用拿二爺的腿來說。
排了幾年?
楚綿垂下眸子,她怎麼從未接到治腿的排號?
“醫學國手怎麼了?我妹妹可是聖都醫院那幾個老頭都要點頭哈腰恭維的人!她可厲害呢!是醫生!”楚羨見不得這個助理說他妹妹不如醫學國手。
“我能看看麼?”楚綿示意傅靳年腿上那條薄被。
“可以。”傅靳年將薄被收起,遞給一旁的周勤。
楚綿起身,走到傅靳年麵前蹲下身,雙目專注地盯著他的腿,傅靳年垂眸看著楚綿那張白皙的小臉兒離他膝蓋隻有幾公分,呼吸停滯,神色緊繃,捏著佛珠的手都有些發白。
隔著西褲根本看不出什麼,楚綿對這兩條殘腿表現出超乎尋常的好奇心,直接上手一把抓住傅靳年的小腿肚。
“你!”周勤震驚的睜大眼,想要上前推開楚綿,卻被傅靳年伸手攔下。
傅靳年何嘗不是同樣驚訝?
他擰眉,看著楚綿雙手抓著他左小腿捏了捏,又抓住右小腿捏了捏,神情專注,上一秒還眉頭緊蹙,下一秒又雙眼放光,周圍的一切都不在她的關注範圍。
看楚綿捏了這幾下,他卻毫無感覺,雙腿麻木。
“沒感覺嗎?”楚綿忽然抬頭,小臉兒就在他膝蓋中間,雙目亮晶晶地看著他。
求知的眼神,像一江清水從他心頭流過。
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