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前麵的五菱停車,周勤也踩了刹車,扭頭看到坐落在泥濘山路邊的一排茅草屋。
“下車吧。”看到前麵的楚綿下了車,傅靳年也推開車門。
周勤顧不上震驚,趕緊下車把後備箱輪椅先取出來,展開放在後座車門前。
楚綿正好回頭來,恰巧看見車裡探出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掌,緊握住輪椅把手,手背上青筋暴起的同時,男人毫不費力地就從車上撐坐到了輪椅上。
周勤又把中途在路上買的一些禮物提下來,足足有十多個盒子,周勤手裡拿不下,還給傅靳年腿上放了兩盒。
二人就這樣立在車邊,顯得有些局促。
“姐姐回來了!”
身著紫色吊帶長裙的謝安月,之前不知道在哪兒躲著,看到楚綿,才扭著細腰肥臀走過來。
她踩著水晶恨天高,泥濘小路的灰塵落在鞋尖,她從名牌包包裡抽出紙巾來擦了擦,又將臟紙隨手丟在地上。
楚綿擰眉看著謝安月這一係列浮誇的動作。
“你來做什麼?”
“我來看看姐姐呀!好歹也是在我爸媽養了你十四年,你回來後也不說給爸媽報個平安,難道是不想讓人知道你親生父母是鄉下人?覺得丟臉,不好意思說啊?”
謝安月夾著嗓子說話,一張漂亮的臉蛋上寫滿了對鄉下的鄙夷,連帶著看楚綿的眼神都是嫌棄。
“謝安月,到底你才是謝家人,把你父母那套尖酸刻薄的基因遺傳的一點不落。”楚綿雙手抱臂,靠在剁椒魚頭車門上。
謝安月咬牙,瞪了眼楚綿,“我爸媽也沒教你偷雞摸狗的本事,你卻學得爐火純青,倒還真不是我們謝家人!”
“你說什麼狗屁話?”
偷雞摸狗?
謝家有什麼寶貝值得她偷?
“姐姐,蘊哥哥送我的求婚戒指呢?你不能因為,蘊哥哥愛我不愛你,要娶我不娶你,你就把我們的戒指偷走吧?”
謝安月雙手叉腰,見楚綿不說話,她又惋惜地歎氣:“姐姐,爸媽心疼你親生父母家很窮,還有五個哥哥等你救濟,我來之前他們也說了,隻要你把我的戒指還我,謝家也不會看著你成為鄉野村婦,會給你們家一筆錢,扶貧的!”
什麼?
楚家很窮?
五個哥哥等著救濟?
那坐落在京城的楚蜀大廈是誰的??
財富榜上排名前三的楚霖,不是楚家大少?其他四位少爺也是赫赫有名,怎麼會淪落到等妹妹救濟?
周勤懵逼了,扭頭看身側的男人。
隻見傅靳年戴著佛珠的左手抵在額頭上,垂眸淺笑。
聽著這一堆子虛烏有的話,楚綿覺得莫名其妙,她嫌棄地掃了眼謝安月,“你腦子是不是被豬啃了?蠢貨。”
“你!”謝安月氣得跺腳,“楚綿,你才被趕出謝家不到一天,怎麼就把爸媽教給你的名媛禮儀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