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玖鳶果真也沒有再回宮中,她去了宮外的長寧公主府內。
此時,謝楚汐幾人早已被安定好。廖玖鳶將和離書遞給謝楚汐,謝楚汐接過,神色平靜。
“如今僅憑一封和離書,怕是脫不了我這戴罪之身。公主當真願意救我們?”謝楚汐的聲音還有些沙啞啞,卻是沒有了之前的慌亂與無助。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憂慮,卻又帶著幾分決絕。
廖玖鳶微微挑眉,注視著謝楚汐說道:“謝夫人,本宮向來說話算話。而且你能和我成為同盟,想來我也是不虧的。”
謝楚汐輕輕歎了口氣,“公主殿下,如今我連自身都難保,有能為公主做些什麼呢?我父親現在早已明哲保身辭官隱居了。”她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但神情卻依然鎮定。
廖玖鳶笑看她:“我要的是你這個人,又不是你的權。權勢沒了難不成腦子也沒了?我也看得出來謝夫人不想再參與官場之事,我也不想強求你。你若願意,可以替我打理一下一些商鋪。”
謝老夫人同意了後廖玖鳶便打算要走,走之時還不忘告訴她:“謝老將軍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我救你也是因為他。至於你替我做事,那是應該的。”
廖玖鳶的聲音清冷,不帶一絲感情。謝楚汐聽後,內心很是自責“若是我當初不那般意氣用事父親也不至於如今還要為我操勞。”她心中喃喃著。
廖玖鳶剛走出門,就見王希婉站在門口,柏沁就跟在她身後。王希婉一臉的緊張,雙手不安地絞著衣角。柏沁則是一臉恭敬,目光看向廖玖鳶向她行了一禮。
廖玖鳶停下腳步,挑眉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這是在等我?”
王希婉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說道:“謝謝你。”
廖玖鳶淡淡地說道:“不必掛懷,隻是碰巧罷了。”
說完,她不再理會二人,徑直離開了。
王希婉叫住了她,臉上帶著愧疚之色,聲音低低地向她道歉:“之前我不該那樣說你的。”
廖玖鳶停下腳步,沒有轉身。嘴角微微上揚,向她擺了擺手:“你並沒有錯,你不過是站在你的立場罷了。還有你罵臨安公主的時候也挺爽的,本公主甚悅就原諒你了。”
王希婉聽她這麼說,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臉上也綻放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多謝公主的大度。”
廖玖鳶輕輕點了點頭,不再多言,轉身繼續向前走去。柏沁又。
夜色降臨,整個城市被黑暗籠罩,隻有零星的燈火閃爍。卞瑾的身影在城中穿梭,他身手靈敏,如鬼魅一般飛簷走壁。
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矯健的輪廓。他的眼神堅定而銳利,緊緊盯著前方的長寧公主府。
不多時,他便來到了公主府的圍牆外。輕輕一躍,便悄無聲息地落入了府中。
府中的守衛絲毫沒有察覺,卞瑾如同黑夜中的幽靈,避開了巡邏的隊伍,向著內院摸去。
誰料剛入院中,就有一隻袖箭直直朝他射了過來。黑暗中,那袖箭帶著淩厲的風聲,瞬間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卞瑾心頭一驚,反應卻是極快,身子猛地一側,那袖箭幾乎是擦著他的衣角飛了過去。
他穩住身形,眼神警惕地看向袖箭射來的方向。
黑暗中,一個身影緩緩走出,不用等到看清來人,他便知道這是柏沁。
柏沁緩緩走出,眼神中透著冷嘲:“卞瑾啊卞瑾,都說士彆三日自當刮目相看,你這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竟是學著那些醃臢之輩來偷東西了。怎麼?你們臨安公主府竟是這麼窮的嗎?要不,讓長寧公主接濟你們一點?”
卞瑾冷哼一聲,“柏沁,休要血口噴人!我來此並非為了偷東西。”
柏沁雙手抱胸,一臉不信,“哦?那你倒是說說,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地潛入公主府所為何事?”
卞瑾目光直視柏沁,“我!……”卞瑾也不知道臨安公主讓他夜半三更的來此乾嘛,還不允他帶任何武器,隻是讓他來此。他雖不明白卻也不敢忤逆,隻得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