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手被拴得很緊,他的動作顯得十分笨拙,弄了半天,才終於將發簪取下。
那發簪的一頭無比的尖銳,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寒芒。
廖玖鳶說道:“用這簪子試著磨斷繩子。”
溫穆寧依言開始嘗試,他費力地用簪子在繩子上反複摩擦,每一下都使足了力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溫穆寧的手臂也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而開始酸痛,但他不敢有絲毫懈怠。
終於,繩子出現了一絲鬆動的跡象。
時間仿佛變得格外漫長,每一秒都充滿了緊張與期待。終於,溫穆寧手上的繩子斷開了。
他鬆了一口氣,迅速幫廖玖鳶解開繩子。
繩子解開後,廖玖鳶和溫穆寧又迅速將自己重新捆了起來,但他們隨時能輕鬆掙脫。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廖玖鳶靠在牆邊,微微閉著眼睛,看似還在昏迷之中,實則耳朵時刻留意著外麵的動靜。
溫穆寧則低著頭,做出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
房間裡安靜極了,隻有他們輕微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兒,外麵傳來了一陣笑鬨聲,聲音越來越近。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幾個身形高大的壯漢走了進來。
他們談笑著,應是喝了點酒。踉蹌著走到溫穆寧和廖玖鳶身前。
其中一人眯著眼睛,色眯眯地盯著廖玖鳶,嘴裡不乾淨地說道:“這小娘皮,長得可真彆致。和前幾天抓來那個一樣讓人喜歡。”說著,還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廖玖鳶的臉。
另一個則滿臉淫笑,附和著:“老大,反正那些人不在。我們把她給怎麼了,那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
他的目光在廖玖鳶身上來回遊走,充滿了猥瑣和貪婪,仿佛廖玖鳶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這幾個人一邊說著,一邊越靠越近,嘴裡噴出的酒氣讓人作嘔。
他們的眼神隻有赤裸裸的欲望,那醜陋的嘴臉在此時顯得格外猙獰。
溫穆寧氣得雙目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剛要掙脫繩子衝上去教訓他們,就被廖玖鳶不動聲色地按住了。
溫穆寧強忍著怒火,咬著牙,狠狠地瞪著那些醉漢。
那些醉漢越靠越近,嘴裡還說著不堪入耳的話語。
就在帶頭的那人的手剛碰到廖玖鳶時,廖玖鳶猛地睜開了眼,眼中寒芒一閃,將簪子抵在了那人的脖頸處。
鋒利的簪尖刺破了一點皮膚,滲出了一滴血珠。
溫穆寧也乘機將其餘幾人踹開,瞬間站起身來,警惕地盯著眼前的人。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那幾個醉漢瞬間清醒了大半,他們沒想到看似柔弱的兩人竟有如此身手和反應。
外麵的人很快察覺了異樣,紛紛衝進了屋子。
一時間,小小的房間裡擠滿了人,個個手持兵刃,麵色不善。
廖玖鳶們用那人做威脅,其餘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那人的酒醒了大半,臉色煞白,忙製止了那些人上前,聲音顫抖地說道:“都彆衝動,不衝動!”
廖玖鳶緊握著簪子,厲聲道:“讓你的人都退出去,否則我立刻殺了你!”
那人連連點頭,對其他人喊道:“都退下,退下!”
人群緩緩向後退去,但依舊將他們圍在中間,沒有絲毫放鬆的跡象。
溫穆寧環視四周,尋找著突圍的機會,他低聲對廖玖鳶說:“公主,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得想辦法衝出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氣氛愈發緊張。廖玖鳶手上的力度絲毫未減,那被挾持的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