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該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了吧?”紀緣問。
老者仔細思索良久,才想起紀緣剛才問了什麼。
貌似並問的誰是趙家族長,誰是張家族長來著。
趕緊說:“回前輩,我是趙承雲,趙家族長;剛才你異蟲吞噬那個是李玄,李家族長,旁邊這個是張瓊,張家族長。”
“趙承雲?趙承隱是你什麼人?”
“是我遠房族兄。”
趙承雲麵露驚色:“他在玄微教修行,您也是玄微教修士?您認識他?”
“貧道玄微教雲台山煉氣士紀緣。”
說著,紀緣輕笑:“是認識,我跟他關係好的很呢。”
趙承雲聞言大喜,正要說話攀攀關係。
紀緣突然變了臉色,寒聲喝問:“你們竟敢勾結妖孽,此罪當死!”
二人嚇了一跳,趕緊回說:“不敢,不敢,不關我們事啊。”
“實話告訴你們,貧道受雲台院靈鶴**師法旨,特來祈雨治災的。”
“來之前,我早已明察暗訪;分明是你們勾結妖龍,肆意壓迫百姓,才致使雲州大旱,蒼生黎庶,死傷無數。”
“還敢狡辯?”紀緣說著,抬起金鞭,就準備讓這兩人先了帳一個。
“不不不!這真跟我們無關啊,前輩,前輩請聽我一言,我們區區小修,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去勾結妖孽啊!!”張瓊滿眼畏懼的看著金鞭。
“說!”紀緣停下手。
無論如何,他還終究需要這些世家協助,才能搭建法壇,祈一州之雨。
“我…我不敢說…”張瓊卻突然縮了縮腦袋,閉上雙眼。
一副寧願死在金鞭下,也不敢說的模樣。
“我最喜歡硬骨頭了,這就成全你。”紀緣呲牙一笑,抬金鞭就要打下。
“前輩,前輩您難道沒聽近幾千年來,三山五嶽有傳聞:“緊閉洞府,靜頌道經兩三卷;身投冥府,英靈台上有名人”嘛?”趙家族長趙承雲突然說道。
“什麼?”紀緣還真沒聽說過。
“中州殺劫之氣彌漫;教祖法旨,言人間將革鼎,是時諸教真傳,下山應劫分神通高下;屆時強者成仙,弱者死,以全六教殺劫…”
“這跟雲州乾旱,又有什麼關係?”紀緣徹底疑惑了。
中州殺劫之氣彌漫,人間即將革鼎,他從靈鶴真人處亦有所耳聞。
不知是道行過於低微,還是什麼原因,紀緣並未感應到所謂的‘殺劫之氣’。
“您想,這天下不亂,民亂不生,如何革鼎…”張瓊幽幽說。
“這…”紀緣心頭駭然,仿佛觸及了一絲隱秘。
難怪諸教高人,無人揭榜祈雨。
難怪域外妖龍,敢來中州做惡。
難道,始作俑者,竟是…
紀緣不敢往下想了。
但想起臨走時,靈鶴真人的囑咐,紀緣心頭又安心許多。
祈雨,不是紀緣的主張;而是靈鶴真人的主長,亦有可能是玄微教的主張。
真人還說,隻要掌握其中的度,不論發生什麼事,都有教中大神通者在億萬裡外隔空照應他。
“前輩,實不相瞞,我們也是受了妖龍威脅;那妖龍每月還要我們上供大量靈藥法材、甚至提供族中嬰孩兒供奉,我們也早已不堪壓迫了…”
“你要祈雨,我們雲州諸家族都願意助你;隻是…”趙承雲說著,麵露難色。
“隻是什麼?”
“那萬丈崖飛鷹澗的妖龍,其本領非凡;正是它施了法,將方圓數萬裡的水澤之氣封住了。”
“你若要祈雨,就得先過妖龍那關,才能做法收來八方水氣。”趙承雲麵露難色。
“喔?那妖龍是什麼跟腳,神通如何?”紀緣蹙眉問。
“它自東海龍宮來的;麾下帶了三千水族兵眾;能結軍陣,等閒修士縱然法術高強,神通廣大,但若不通武藝,定然命喪陣中。”
“此外,不知其武藝神通如何;使什麼兵器,但龍種天生巨力驚人,想來武藝也定然是不差的。”
《靈玄圭旨》也記載過,在諸般異類萬族之中,要論力氣,龍的力氣是天生數一數二的。
真龍在太古神魔中神力第一,後轉屬洪荒真聖一類,法身丈量宇宙,有毀天滅地之能,證入不死不滅,論位格與仙人教祖等同。
不過世上什麼蛟龍、螭龍、蟠龍千千萬萬種,能修成真龍者,億萬無一。
彆說修成真龍了,就算修成一絲真龍血脈,都足矣摘星拿月,縱橫諸天萬界了。
那條飛鷹澗妖龍,顯然不可能是真龍。
“它縮在萬丈崖下飛鷹澗,我不擅水戰,你們有法子能將那妖龍引上來嘛?”
“這…”趙承雲二人聞言,麵露難色。
“引它上來倒是不難,不過萬一您降不住它,那我們可就慘了…”
紀緣頷首:“我現在確實沒有把握;不過你們按我囑咐,找來一些法材,我就有把握了。”
“不知二位,願不願意助我?”
說著,五指握緊了金鞭,微微揮舞,帶起‘嗚嗚’惡風聲
看得趙承雲二人臉頰一跳,他們自知,若不答應,恐怕下一刻金鞭就砸腦袋上了,連忙點頭如搗蒜:“願意願意,能相助前輩,是我們的福分。”
“很好…”紀緣滿意一笑。
對付妖龍,他現在確實沒有絕對把握。
不過若是將【風囊】練成,到時神通造詣將更上數層,說不定就有把握了。
正好,要煉製風囊,缺乏許多靈材輔助。
這些世家大族千年、萬年積累,家中靈物法材無數。
卻正好,借他們之手,來練就【風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