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班主任聲音溫和的問道:“怎麼了,秋月同學?”
“老師,是這樣的,昨天我不是拜托您讓我去給椎同學送講義嗎?”
秋月誠站起身來,先是給班主任前情提要了一下,隨即話鋒一轉,說道:“然後,我發現椎名同學請假的原因,另有隱情。”
“誒?”
班主任神情微微一怔,倒是不知秋月誠當眾說起這個是什麼意思了。
在她看來,她所理解的是一一秋月誠去給椎名真希家訪,然後發現了她家庭情況複雜,可這個不應該是在大庭廣眾說出來的吧?
不過,她也並未聲張,因為她相信秋月誠應該不是那樣考慮不周的人。
“前兩天下午,她請假的原因是被人欺負了,所以才導致身體不舒服。”
此話一出,班內頓時掀起一陣軒然大波,一些曾經在場的人,都紛紛看向了神情大變的澤田裡美,露出看好戲的神情。
“霸淩?”
班主任聞言,也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看向了坐在教室最後排的椎名真希,問道:“是這樣嗎?椎名同學。”
“是、是的……”
椎名真希有些畏畏縮縮地點點頭,小聲應答。
見此,班主任的神情立即就變得嚴肅,語氣嚴厲道:“欺負你的人,是我們班的嗎?”
“嗯……”
椎名真希再度點頭。
這時,秋月誠開口說道:“老師,讓欺負椎名同學的人自己站出來吧,最起碼要敢作敢當吧?”
“……聽到了嗎?自己站出來吧,還要椎名同學來指認你們嗎?”
班主任以嚴厲的視線,掃過台下的所有人,一下子就看出了端倪,鎖定了犯人。
有些人一頭霧水,帶著吃瓜的表情,和身邊人交談;
有些則一臉幸災樂禍,屬於樂子人,期待看一場好戲;
隻有寥寥幾人的反應很奇怪,她們全都低著頭,一言不發,不敢看講台,也不和身邊人交談,全然一幅心虛到了極點的模樣。
畢竟還隻是個高中生,在事情即將敗露之際,沒辦法做到心平氣和,養氣功夫還是太差。
等待了一會,還是沒有人主動站起來承認,秋月誠不禁笑了起來。
他從座位走出,走上了講台,站在班主任身旁,麵向台下的所有人。
“跟我想的一樣,霸淩者是個有膽子欺負性格內向、怯弱的同學,卻沒有膽子承認的人。”
“事到如今,還想逃避責任嗎?是不是以為最壞的結果,就是由班主任通知家長,批評教育,再進行賠償這麼簡單呢?”
說到這,秋月誠臉色,不禁冷了下來,臉上也露出了毫無笑意,隻讓人感覺到寒意的冷笑。
“彆這麼想當然了,這件事我會通過學生會向學校反映,最起碼得讓你們被停課、記大過,甚至開除處理!”
台下幾名霸淩者聞言,此時都不免慌了神,臉色霎時間變得蒼白,神情難掩驚恐、慌亂。
“怎、怎麼辦,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裡美不是說,椎名不敢說出來的嗎?”
“都怪裡美!不行,我得主動認錯,然後把責任全部推到她身上,看看能不能爭取減輕處罰。”
一念至此,那名叫做北原雪菜的從犯,立馬就站起身,大聲喊道:“我認錯!但這都是澤田的主意,是她挑唆我,讓我幫她教訓椎名同學!”
“北原?!”
“你竟然——”
隨著北原雪菜主動站起來承認,本來還隻是低聲交談的同班同學,瞬間嘩然。
也就在她說完的下一秒,又有一名女生站了起來,崩潰的喊道:“對、對!都是澤田指使的,她也叫我幫她了!欺負椎名同學的主意是她出的,也是她一個人打的椎名同學,我們都沒有動手!”
澤田裡美瞪大著眼睛,看著那幾名和自己一同霸淩椎名真希的女生,爭先恐後地背刺著自己,大腦瞬間變得空白。
她萬萬沒有想到,事先說好即便她們欺負椎名真希的事情敗露了,也絕對咬死不承認,或者乾脆不開口的“好朋友”們,此刻不僅僅主動承認了,甚至還反咬一口,將責任全部推到她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