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林恒愣住了,林箏墨的小珍珠生產線都停工了。
“你自己都能判斷,民族樂的專業水平在你之上。從理性、客觀的角度講,你知道我選擇白牡丹的原因,就是因為‘更專業’。如果需要聽起來更舒服的解釋,我也可以告訴你,是因為我無法也懶得找一堆同學,在保證質量的情況下組成樂隊,既然沒有了‘全部由初中生完成’的噱頭,我自然追求質量。”
“嗯。”林箏墨接受並理解這一點。
“那你乾嘛要把一個客觀原因套上主觀情緒呢?我選擇白牡丹,跟討不討厭你沒有任何關係,是你自己莫名把不找你合作跟討厭伱這兩件事畫了等號,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在你眼裡,不管彆人實力是否比你強,隻要沒有選擇你,就是討厭你?”
這話聽著可不妙啊,任誰都要反駁搖頭的,否則豈不是徹頭徹尾無理取鬨了?
林箏墨也連忙搖頭了。
“但你潛意識裡就是這麼想的。”李顏窮追猛打,“所以你才僅僅因為錄唱片沒找你合作就覺得我討厭你,還覺得我不去教室也是討厭你。我有你這個前桌,但我還有白曉生這個後桌,我還有403的五位兄弟,包括你哥林恒,他們怎麼不覺得我討厭他們?
“明白我為什麼說這是自我意識過剩了嗎?”
林恒眼睛瘋狂在林箏墨跟李顏之間來回,“老顏,不用……”
“我也沒準備多說。”李顏擺手製止了林恒。
林箏墨拿紙巾擦了擦眼角,“嗯,但我就是……控製不住會這麼想……”
“但我就是……”李顏敲敲茶杯,“逃避的經典說辭,你真覺得這樣不好,就沒有什麼控製不住這一說。難改歸難改,真想改不會改不了。自我意識過剩的人習慣了被局限的視角,這個視角帶來部分不便的同時,也讓你覺得身處一處安寧的孤島,你不用考慮太多其他人的事情,這讓你倍感輕鬆,你貪戀這種輕鬆。”
林箏墨皺了眉,俏臉露出糾結的神色。
“我說的是對是錯,接受與否,你去判斷,我就說這麼多。”李顏不再多言,起身走向熊**。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遑論青春期的小女孩,指望聽幾句話就變了本性,不可能的。
熊**正全神貫注聽著李顏與林箏墨的對話,見李顏過來立刻調正了耳機。
結果李顏動作麻利地戴上了耳機,“熊大,怎麼還靜音呢?”
“咳……”熊**眨眨眼,“讓我感受感受青春嘛。”
最終錄音持續了一整天,林恒的嗓子還是沒逃過變啞的宿命,吃了半桶潤喉糖,就非要把所有歌曲錄完。
三首歌錄了一下午,罪魁禍首還是《定風波》,李顏執意要加入的念白“該怎麼唱”成了當天最大的矛盾。
一會兒說唱一會兒朗誦一會兒照著念一會兒當唱詞,最後李顏選擇了模仿念經,打一個反差感。
反正是錄了好幾版,接下來熊大有得忙了,他倒是看上去很興奮,按他的說法
“總算是感覺手裡要出貨了!”
下午五點多,陶老師先把李顏林恒兩人送到校門口,再把林箏墨送回家。
從中午師生倆的悄悄話來看,這一路應該少不了一些知心交流。
走回宿舍的路上,林恒突然長長歎了口氣,“老顏,是我沒儘到一個哥哥的責任。”
“……妹控發言,我聽不見。”
“搞什麼?不過說實在的,也謝謝你為了箏墨……”
“彆給我上高度啊,”李顏躲開話頭,“我不是為她好,我隻是不想莫名其妙承擔了讓她不開心的責任,應該說,我是為了自己。”
“瑪德,真話好傷人。算了,畢竟你也是心有所屬的人了。”
“對。”
林恒先是原地怔住,然後拔腿就跑,揮舞著手就準備跟舍友們宣布這個特大八卦。
“我的心已經屬於未來的諸多事業了。”
“吃屎吧。”林恒剛跑出去幾步,直接轉身給了兩個國際友好手勢。
晚上的李顏又開始了持續幾小時的網文寫作,可憐陳凡還一直以為李顏在床上對著電腦劈裡啪啦是在學習信息學奧賽的內容……
他還因此學得倍有壓力與動力。
隻要你想卷,看什麼都可以卷。
目前為止,已經有十幾個眼熟的讀者id在書評區討論情節呼應的事情,並且對後續的劇情發展進行猜想,可以說是熱火朝天。
這與前兩天一堆人發問“這是誰”“在哪章”不同,算是良性發展。
雖然總免不了一些諸如“作者必定這麼寫否則就是崩了”的自信哥,李顏看了也就一笑置之。
李顏自己都要智力突破才能捋清楚前前後後的事情,各位一路追讀下來的兄弟怕是很多都忘了,真給他們猜到李顏後續的發展,那才叫不合理咧。
寫著寫著,腎虛公子發來了信息,複製的就是自信哥們的評論。
“刪還是懟?”
殺氣森然啊公子!李顏笑著回了一句
掛著就行,讓讀者持續不斷討論下去,我也想看看大家更傾向於什麼樣的“合理”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