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手拉著手向前走去。
肖敏銳覺得他的生活從此刻又有了一個嶄新的開始。他喜愛美女,但更喜愛有靈性的女人。以往接觸的那些女人都隻是外表美貌,頭腦空虛。而於楠不同。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的靈性能激發他的情感與智慧。能夠促進他的成就與成功。這就是一個人和另一個人完美結合的結果。長久以來,他都在尋找這樣一個女人。而這個人此刻天降般地來到他的身邊。這便是他對她一見鐘情的原因。他也並不是隨意用“永遠”這個詞的人,但這次他斷定應該這樣做。這些年來他懂得,美女易得,聖女難求。從現在起,他不再需要任何女人了,他要斬斷自己輕浮的劣根,專心地與於楠愛戀一生。
這一刻,他似乎一下子懂得了“珍惜”二字的含義。
原本他們準備吃完了晚飯原路返回。但席間,肖敏銳遇見了與公司曾經有過多次廣告合作的商家,便過去陪了幾杯酒。
“抱歉,盛情難卻。”肖敏銳回來對於楠道。
“你喝酒了,怎麼開車呀?”於楠看著麵容微紅的肖敏銳,嗔怪道。
“是的。隻能找代駕了。”說完,他叫來服務生要求雇傭代駕,但得到的回答,暫時沒有,需要再等些時間。
“那怎麼辦?”於楠焦急地問。
“那就等有了再說。”他要來一瓶酒,“反正已經喝了,不如我們也一起喝點吧。我們邊喝邊等。”
於楠無奈,隻好順從了他。
三杯過後,看到肖敏銳有了些醉意,於楠又開始心慌了。
肖敏銳看出了她的心思,握住她的手。“不用擔心。我們今晚就住這裡吧。”
於楠感覺這才是他真正的用意。但天色已晚,也隻能這樣了。
他們開了一個房間,肖敏銳衝了個熱水澡,頭腦清醒了許多。他知道,在走進這個房間的那一刻,他們的關係必然地進入升級版。
從此以後,我們的生活將揭開嶄新的一頁。他這樣想到。
何珍珠一夜也沒有睡好。她把陳述全這兩年的行蹤仔細地梳理了一遍,還是找不到他與外麵女人聯係的證據。難道真的是自己神經過敏嗎?女人的直覺是最玄妙的,應該不會錯。這樣反複地揣測,終究沒有答案。但她還是不死心。既然有了這樣的想法,就應該徹底地查一下。
早飯過後,她便去了大興路上的移動公司,查詢那個神秘的電話號碼。
“你跟我一起去嗎?”臨出門,她問了一聲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陳述全。
“我不去。”陳述全低聲說。
“那好。你哪也不要去,就待在家裡等我回來。”何珍珠說罷便出了門。
“我要繳話費。請幫我查一下這個號碼的話費還有多少?”到了營業廳,她這樣對工作人員說道。
“女士,上麵還有一百多呢,暫時不用繳費。”
“是嘛?不會錯吧?我看一下這個名字是”何珍珠裝作不相信地伸過頭去,看顯示屏上的人名。
“女士,是姓韓,對嗎?”
“韓”她一下子想到了那張漂亮的臉龐。
“女士,對嗎?”
何珍珠緩過神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對。就是。還有話費那就不繳了。謝謝你。”
從移動大廳出來,何珍珠陷入了迷茫與惆悵之中。這個女人這段時間以來,總是出現在陳述全的身邊。如果說是巧合,可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啊。但如果把她硬往陳述全身上按,又未免有些牽強。此刻,她覺得有必要再質問一下自己那個看似老實的丈夫。
“陳述全,我查到了昨晚那個電話號碼。是你的那位大學同學韓雅菊。”不等回到家,她便將電話打過去,等待著陳述全的辯解。
“噢。”電話那頭半天來了這樣一句回答,讓她無法判斷丈夫此刻的心裡活動。
“你覺得她這樣半夜三更地打電話給你,會有什麼事呢?”何珍珠極力壓製著內心的怒火。
“不知道。要不我現在打電話給她,問一下?”陳述全試探地說。
“好的。我等著你的回話。”何珍珠明明知道反饋的信息一定不可信,但還是想要一個交待。
她回到車上,坐在那裡一邊等待,一邊思考昨晚那個電話的用意。如果他們真的有私情,她不可能這樣大膽地打電話過來。發信息比較隱蔽,也更安全。除非遇到了緊急情況。還有一種可能,她找他有什麼事情,請他幫忙。但是如果沒有隱情,為什麼電話接通了又不說話呢?
“喂。我問過了。她想找郝形勢說點事,又怕不方便,就打我的電話。又覺得時間有點晚,你會產生誤會,所以就掛上了。對於昨晚的打擾,她也表示歉意。”
“她找郝形勢?”儘管他們都把韓雅菊往郝形勢的身上靠,但何珍珠還是不相信。
“是的。”
“你的意思,她現在跟郝形勢真的有不正常的來往?”
“是的。”這句話是陳述全咬破了牙床吐出來的。就在剛才,他與韓郝二人做了簡短的溝通,征得二人的同意,這才匆忙回複。但他心中有太多的愧疚。既愧對這二人,也愧對何珍珠。這種罪惡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好吧,就這樣吧。”何珍珠掛上電話。
她想起第一次與韓雅菊相識的場景,就是郝形勢挻身而出。而當時在場的男人都表現的心有餘悸。第二次當她出現時,陳述全也在極力掩飾內心的惶恐不安,也是這個郝形勢及時地出現,見義勇為。這一次又是他拔刀相助。那麼,事實的真相永遠也無法看清。現在到底怎麼辦,她一時沒了主意。
就這樣思前想後,何珍珠感覺自己的頭腦還是不夠清醒。昨晚就沒有睡好,今天的思維才這樣混亂不堪。
於是,她驅車去了秦麗的美容院。到那裡好好休息一下,再跟秦麗探討一下這個事情。
聽了她的述說,秦麗也覺得難以解釋。她把鄭強的事與之做了個對比,最終得出一個結論:男人身邊出現這種狀況,已經到了不容樂觀、不可忽視的地步。
秦麗:“怎麼能這麼巧,不管他們誰出現了緊急狀況,都是郝形勢的事。表麵上看,他們都在為郝形勢作掩護,可我覺得事實正好相反,是郝形勢在為他們作犧牲。”
何珍珠:“你說得對,我就是這種感覺。關於昨晚的事,你覺得我現在反打回去問一下,怎麼樣?”
秦麗想了想,覺得如果有詐,他們也已經都串通好了。但不試又怎麼能知道呢。於是,她點頭同意。“可以試試。”
何珍珠撥通了韓雅菊的電話。
“喂。您好。請問您是韓雅菊嗎?我是陳述全的愛人何珍珠。”
“啊。您好。”韓雅菊剛與陳述全通了電話,也深知自己捅了蔞子。所以接到這樣的來電,她便滿是內疚地:“昨晚打擾你們了。我是有點事想找郝形勢的。實在對不起,打擾了你們。請您原諒。”
“啊。沒有事。”聽到韓雅菊甜弱柔美的聲音,何珍珠一下子沒有了鬥誌。女人都會被這樣的寵兒迷亂,何況男人呢?那一刻,她覺得陳述全跟韓雅菊之間,極有可能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
掛上電話,何珍珠陷入沉思。
秦麗追問道:“她說什麼,是真的想找郝形勢嗎?”
何珍珠不置可否地搖搖頭。她不知道應該相信自己的直覺,還是相信陳述全的說辭。
秦麗:“要是按照你說的這些事,好像也對。郝形勢跟這個韓雅菊有了不正常的關係,所以他才在外麵買房子,才跟她在飯店吃飯,才在深夜跟他聯係。但是,反過來說,那樣一個大美女,放著這麼多的帥哥不要,單單跟這個土了吧唧的郝形勢,而那些所謂的正人君子都能無視她的存在。這,這也太不合乎情理了。對吧?”
“是的。所以到現在,我也不相信這種說法。這個韓雅菊漂亮優雅,氣質非凡。郝形勢迷戀她應該屬於正常。但她怎麼可能看上郝形勢呢?”何珍珠感到自己這個思路是正確的。既然這樣,那麼,陳述全與韓雅菊一定有關係。
於是,她決定繼續按照這條線索追蹤下去。
秦麗看到她這樣的反映,也跟著把鄭強加入追查的行列中。
“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她問何珍珠。
“你說我要不要再給郝形勢打電話?”
秦麗:“打。乾嘛不打。彆的你還能乾什麼?”
何珍珠覺得想突破陳述全不容易,但攻下郝形勢的概率就要大得多。於是,她又撥通了郝形勢的電話。
“郝部長,您好。我是何珍珠。”何珍珠調整了一下語速,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顯得很平常。
“何組長啊。今天怎麼有空跟我打電話呢?”郝形勢對何珍珠也算了解,接到陳述全的指示,便作好了應對的準備。
“也沒彆的事。就是想跟你隨便聊聊。問一下你個人的私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郝形勢:“有什麼事你儘管問。我比方便麵還方便。”
聽到郝形勢這樣坦然,何珍珠又有些猶豫了。
一旁的秦麗在做手勢給她加油,她便繼續問道:“你們那位大學的同學,叫韓雅菊的,最近跟你經常聯係嗎?”
“沒有啊。我和她怎麼可能有事呢?”郝形勢矢口否認道。
聽到這樣的回答,她二人大吃一驚。原本以為他會和陳述全達到攻守同盟,一口認下此事。沒想到他的回答竟然是這樣。何珍珠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那麼,接下來,就是陳述全的事了。
何珍珠鎮定了一下情緒,接著問:“她昨天晚上打電話找你的,你知道嗎?”
郝形勢:“不知道。沒有這回事。”
何珍珠聽罷快要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