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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了琉鈺的一日後,青夏已經做好了在目安院混吃等走的準備,可喆友一來找她,那臉上掛著微微的笑,頓時叫她覺得不妙。
果然,在其說明來意後,青夏隻覺得頭腦發蒙,下意識的想問:那琉鈺呢?
同樣是帶著那種目的來的目安院,況且那日已經叫大少爺厭煩,為著老夫人做了做樣子,本以為往後的日子,估計再也不會許她進掠英居半步了,為何卻叫她往後貼身伺候茶水?
喆友隻當她高興的傻了,笑笑說:“其實跟在爺身邊甚是輕鬆,爺如今要準備科考,飲食起居上要我們多費心,但爺並不是個吹毛求疵的人,青夏姑娘隻要如今早一般,在爺用不下飯時多勸兩句,天冷時提醒爺加衣,周全這些日常小事便也夠了。”
青夏僵硬的勾了勾唇:“隻怕我粗手笨腳,伺候不好……”
“青夏姑娘過謙了,老夫人身邊培養出來的人,是再細致不過的了。”
青夏無言。
好好的一個試婚丫頭,試婚不成,反成了貼身丫鬟,青夏暗自安慰自己,不過是換個人伺候罷,不妨事,不妨事,但是等喆友一走,那臉色瞬間就垮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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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居隔聲效果十分,琉鈺聽了半晌,直到喆友走了都沒聽到,不覺有些氣餒。
那個青夏,看著是個悶葫蘆,可上次交鋒,竟叫自己敗下陣來,如今也不好覥著臉再去,隻怕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煩躁的歎了口氣。
而這廂青夏也煩悶著呢,呆坐了會兒,聽到隔壁傳來絲絲輕音,聲色美妙,如泣如訴,正是在唱著名小曲—玉如意。
講述的是一中了探花的郎君,拋棄已訂婚的青梅轉娶大官之女。
青夏默默聽著,不由得想到大少爺的婚事,聽說那位郡主是十分說一不二,性格堅毅的女子,老夫人亦常說靈揚郡主品性如蘭,宜室宜家,她既喜歡綠竹,也是心有氣節之人。
這樣的人將來進了國公府,也會做好未來主母罷,也難怪得大少爺這般看重,這般女子,端是女子中的典範。
年少而知愛慕,初有男女之防時,青夏也有過那樣小女兒的心思,當初還在連家村,父親從不與自己說這些,但兄長會教導她,隻叫她要與旁的男子保持距離。
當時她問:“那表哥呢?”
“一樣,對你一個姑娘家來說,那都是外男,小時可一起玩耍不顧及,但你越發大了,便要內外有彆。”
“可是,村長家的音姐姐同她表哥也很好,並不避諱呀。”
“那是旁人家,咱們管不著,圓圓要聽哥的話。”
她名連青夏,名字是父親起的,乳名圓圓,是那早逝的母親起的,少有人知道她乳名,這些年也不曾有人叫過了。
“圓圓,等我們長大了,我來娶你可好?”
記憶中那個高瘦高瘦的表哥總是喜歡逗她,但有了什麼好的也都會留給她。
也不知他這些年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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