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還能時空回溯呢。
係統默默聽著她這一長串的心路曆程,在恰好的時刻出聲:“宿主,根據您的攻略進程,總部派發了新的必要任務。”
必要任務?已經很久沒聽見這個詞了。這幾個月除了剛來時係統給她派發過必要任務——阻撓警方對戚懷刑的調查,此後全靠她自己摸爬滾打。
“什麼任務?”宋斬秋想通了以後,心情大好,看著這個呆呆的係統都沒那麼討厭了。
——“和陸傑生訂婚。”
宋斬秋微微勾起的唇角一下子就耷拉了:“什麼?!”
“你確定沒搞錯?我?和陸傑生訂婚?你想讓戚懷刑一槍崩了我?”
宋斬秋的訝異來得快去得也快,係統片刻的沉默反倒給了她思索的瞬間。它之前說過,必要任務雖然有時荒唐,但就長遠來看幾乎是她此刻最好的選項,不做的話她有很大概率會失敗。
任務的核心是讓戚懷刑寬恕她。這到手的機會不就來了?
和其他男人訂完婚後從戚懷刑手裡活下來,怎麼不算一種寬恕呢?
不對,這任務來得也太投機了,她如果今天不想通,係統還會給這個任務嗎?
“不會。”
係統涼涼地答了一句。
冷靜如宋斬秋也忍不住大吐一句槽:淦啊!要係統何用啊!
宋斬秋洗漱完躺回溫暖的被窩,彌漫上來的困意幾乎將她吞沒:“行了行了,先睡覺了,明天再乾活。”
……
陸家。
剛經曆了一場勢力大洗牌的陸家,幾位陸家人坐在一起,劍拔弩張。
陸三爺在陸二爺麵前還算和氣,這對兄弟間的關係實話實說還不錯,二人一個從商一個從政,也沒什麼利益交涉。
倒是兩位小輩間氣氛緊張。
戚懷刑和陸傑生隔桌而坐,陸傑生明顯心虛許多,戚懷刑靠在椅背上,長指輕點桌麵,薄唇勾起。
“既然懷刑已經認祖歸宗,這姓氏自然要改回陸的。”陸二爺看了看這個剛被領回家的侄子,還有自己那明顯弓起背的兒子,便知道陸傑生是有把柄落在他手裡。
陸傑生從前接管陸家各項事務,他幾乎不過問,那些下作手段他隻是略知一二,管自是不管的。可現在有人與他爭家產了,這種手段便是錯的。
他對戚懷刑的態度並不差。陸大爺當年對兄弟二人多有照拂,雙親去得早,故長兄如父。家裡東西分給戚懷刑一半是應當的,他已經這把年紀,許多東西都看淡了。
隻是自己這個爭強好勝的兒子,不好權衡啊。
戚懷刑聞言沒甚在意的,姓陸姓戚,都是上一輩決定,而他和這些人一點關係都沒有。非要說起來,他倒挺樂意姓宋的。
想起那天他的宋小姐飛身過來擋槍,鮮紅的血液,幾乎算得上是恐怖的畫麵了。他卻無端覺得那像櫻桃的汁水,這樣的保護讓他心口灌了蜜一樣甜。
這是多麼矛盾的心理?他為這樣的不顧性命而欣喜,又恐慌。
戚懷刑想著自己的事,桌上沒人再說話。
陸二爺喝了口茶,含笑看向陸傑生:“傑生,去,喊一聲大哥吧。”
陸傑生藏在桌底的手攥得緊緊的,他是個很能演的人,聞言半點反抗的意願的沒有,乖順地喊了聲“大哥”。
戚懷刑勾起唇,眼底卻看不見笑意,他可沒忘了是這個人害宋斬秋受傷的。
那顆子彈如果打在他身上,他或許會給他個痛快,可若是打在宋斬秋身上,他就沒有這麼仁慈了。
畢竟陸傑生也不是好人,殺人放火的事可沒少做,除去他,怎麼也算一樁功業吧。
……
熟睡的宋斬秋一個噴嚏把自己打醒了,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她明天還要想想怎麼和陸傑生訂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