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斬秋躺在藤椅上,剛洗完的頭發晾在背後照著太陽。聞言她也隻是唇角勾了勾:“再好不過,接下來要做的事就很輕鬆了。”
唉,一條真假參半的訂婚消息,竟然把他氣到想把自己殺掉了。
也是要辛苦陸傑生了,在家估計頂著很大的壓力吧。
係統聽著她良好的心態,頗有些擔心:“宿主,如果被他找到,你有逃脫的辦法嗎?”
“我沒有。”
宋斬秋挪了挪,拿起梳子將頭發梳順。
她看著陽台下並不熱鬨的街道,笑道:“但是我有嘴啊,有嘴就能說話,扯幾句謊話騙他就行了。”
這裡的小說五花八門,她這種年紀輕輕身患絕症的人設就是小說裡寫的紅顏薄命。
“係統,你已經感知到他對我的殺意了吧,接下來我再把好感度刷回一百並且活下來,就算完成任務了,對嗎?”
係統根據後台分析的數據,遲疑了一會兒:“是的,宿主。但是您真的有把握……”
宋斬秋打斷他的絮絮叨叨:“我沒有啊,但不是還有時空回溯嗎?”
係統沒有回話,宋斬秋挽起唇角,纖長的睫毛顫了顫:“係統,你和剛開始比起來,變化可太大了。”
“係統不明白。”
“不明白就算了,反正比一句話重複三遍的樣子順眼很多。”
係統不說話了。
宋斬秋晾乾了頭發,走進屋裡開始享受她來之不易的度假生活。
雖然不知道戚懷刑找到這裡要多久,但估計會很快,她得早點安排下一步的計劃了。
……
戚懷刑瘋了。
至少他身邊的人都這麼覺得。
他先是把那家報社封了,又把所有送出去的報紙能回收的都回收掉。陸三爺被他這樣蠻橫的行事作風嚇了一大跳,來勸他,卻被男人陰著臉頂了回去。
“我不會罷休的,請回吧。”
陸三爺雖然也覺得這樁親事來得不明不白,可是他也看不得戚懷刑這瘋魔的樣子。
他勸不動,也就由他去了。
戚懷刑幾乎把手頭所有的事都停了,他沒日沒夜地找她。
s灘就這麼大,她再能躲又能躲到哪裡去?總有被他抓住的那天。
戚懷刑冷漠地想著,長腿邁進車裡:“去宋家。”
……
宋父已經和宋斬秋通過電話了,他雖然不理解女兒的做法,但多年來的寵溺已經形成了習慣,隻要宋斬秋不傷到自己,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戚懷刑到宋家的時候,再沒了對嶽父的敬重了。
“她為什麼要和彆人訂婚。”
戚懷刑挺拔的身姿站在宋父麵前,整個人卻透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冰冷。他逆著光,更顯得麵色晦暗。
宋父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不會被輕易嚇到,他和藹地笑了笑,言語卻一點不客氣:“小女自幼在我膝下養著,現在她長大了,也可以自己做決定了。我做父親的,不會乾涉太多。”
言下之意就是他被女兒丟了就丟了,不要再糾纏了。
戚懷刑看著宅子裡掛著的一幅畫,神思遊離,甚至有些恍惚。
他還記得宋斬秋指著這幅畫,驕驕傲傲地和他說這是她畫的,還是第一次畫,要他誇她厲害。
這些記憶現在像跗骨之蛆,將他最後一點理智啃噬得半點不剩。
他絕對不允許她丟掉他!
隻要折斷她的翅膀,奪走那總是想著逃離的靈魂,她就能像洋娃娃一樣乖乖待在他身邊了不是嗎?
他也要這樣,把她框進畫裡,放在他永遠能看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