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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彆克車停在賓館門口,看到賀新出來,車窗玻璃緩緩降下,坐在駕駛室裡的江姍朝他招招手:“小賀,我送你去機場。”
賀新忙道:“不用了姍姐,我叫輛出租車很方便的。”
“彆廢話,我今天回家,正好順路送你一程。”
“喲,那真是巧了!”
這貨趕緊顛顛地上了車。
兩人如今已經混的很熟了,他知道江姍隔三差五就要回趟家,主要是孩子還小,雖然有家人帶著,但她還是不大放心,有空就回去看孩子。
相處時間長了,他對江姍也有了不少的了解。彆看江姍都已經三十五了,有時候真的很天真,至於性格方麵,正如石朝琪說的那樣,多少有點嬌氣。
這大概跟她的成長經曆有關係,家境不錯,父親曾是北影廠的文學部主任,要知道那會是編劇中心製的時代,作為國內最大電影製片廠文學部的主任,在圈內的地位絲毫不亞於現在的大導演。
很順利地考上了中戲,和胡君、徐凡是同班同學,而且還是班裡最早出名的。畢業後不久就紅透了半邊天,然後又很順利地收獲了愛情。
一路順暢,沒有遇到過什麼風風雨雨,這次跟丈夫鬨離婚應該是她人生中遇到的最大的一個坎。
而且很奇怪,她居然沒啥朋友。比如她明明知道賀新跟胡君合作過《藍宇》,但從未聽她提起過這位曾經的同學。包括徐凡也一樣,這次同樣去參加金像獎頒獎典禮,在去機場的路上,她好象不知道一樣,連提都不提。
兩人就是聊了一些家常瑣事,她說的最多的還是她的女兒,隻有說到女兒時,她臉上才會露出真正的,發自內心的笑容。
“拜拜,預祝你獲獎啊!”江姍在車裡跟他揮手道彆。
“謝謝,獲獎了,我請你吃飯啊!”賀新也笑嗬嗬地跟她揮手。
雖然大家都預祝他獲獎,其實他心裡清楚這次他獲獎的機會真的不大。
且不說作為金像獎風向標金紫荊獎他輸給了胡君,就說這次入圍的五位候選人,周星弛、劉得華、學友哥、胡君,還有就是他。
早在半個月前,香港媒體就開始為此次金像獎的頒獎典禮開始預熱。天天頭條,大幅彩照,台前幕後,花絮秘聞,充斥著各類報紙。尤其是讀者最關心的影帝、影後人選的預測,記者們的火力亦集中於此。
劉得華粉絲最多,周星弛受眾最廣,學友哥是四大天王之一,胡君金紫荊獎影帝。
雖說賀新還有個金馬獎影帝的頭銜,但僅僅就是個頭銜而已。相比之下,他們本土的金紫荊獎要更受歡迎,更受本地的專業人士看好。
而且胡君此時又在香港打拚,在香港電影圈內,他也算是半個自己人。
據說前不久著名導演陳可欣在亞洲電影交流會上,被記者問及此事,就大大咧咧地放話說:“周星弛和劉得華的表演,都沒有超過他們以前代表作的水平,甚至還不如以前出色。反觀新晉金紫荊獎影帝胡君的表演,則張弛有度,精彩畢現,最有希望得獎!”
至於賀新是誰,媒體上甚少提及。如果去香港街頭采訪,恐怕超過90%的人,隻會記得《賭城大亨》裡劉得華演的那位新哥!
就連一向樂觀的紅姐在去了香港不久後,在電話裡不得不承認此次頒獎典禮不容樂觀。想期盼如去年金馬獎一般的爆冷,去翻翻金像獎前20屆的獲獎情況,就會發現這種幾率幾乎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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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石家莊飛香港的航班很少,一周才兩班,而且都是在下午,賀新隻能先飛深圳,然後再到皇崗口岸過關。
一路顛簸,當他踏上香港的土地時已經是快下午四點鐘了,紅姐正焦急地等在外麵。
“紅姐,這車是……”
賀新看到紅姐帶來的居然是一輛奔馳,而司機是一身筆挺的製服,戴帽子,彬彬有禮的幫你開車門的那種,不禁很驚訝。
“車是酒店租的,趕緊的吧。”
紅姐等的心焦,說話難免帶著點火氣,上車後還在跟他道:“下次遇到這種情況一定得提前到,要不然時間太緊張了,我真怕航班誤點,耽誤正事。”
這年頭航班的準點率很低,今天賀新還算運氣好,飛機起飛時間隻延誤了不到半個小時。如果說上次參加金馬獎時他還有點緊張的話,那麼這次他的心態完全放鬆。
一方麵是紅姐到香港後反饋回來的消息,感覺自己得獎的希望十分渺茫;一方麵他上網查了查,在金像獎前二十屆的影帝和影後的得主,隻有第四屆影後被“我孝莊”的斯勤高娃奶奶獲得之外,其餘清一色都是本地人。
所以他就更不敢抱什麼幻想了,權當就是來湊熱鬨,用紅姐的話來說就是混個臉熟,抬高一下身價。
“咱們住哪兒?”
奔馳車裡很寬敞,賀新舒服地靠在真皮椅背上,接過紅姐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隨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