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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軍,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共和國的締造者,是國人的信仰。你讓一韓國人來演八路軍算怎麼回事?
可能愛國這個觀念在這個年代還不怎麼強烈,但賀新是有強烈感受的。上輩子雖然活的苦逼,但至少大米飯、紅燒肉還是管夠的,看病都有醫保了。
然後回頭再看看非洲,看看戰火紛飛的中東,以及還在為讓老百姓能夠吃上大米飯喝上肉湯正在努力奮鬥的大金朝,我們還是幸福的。
記得上輩子街道組織大夥一起合唱《歌唱祖國》,賀新當時拉著老婆孩子還踴躍參加來者。祖國強大,對於大部分國人來說,不但是物質的豐富,更是一種精神世界的極大滿足。
所以賀新再次矯情、任性了一回,不顧紅姐的苦苦規勸,還是拒絕了這部已經改名為《記憶的證明》的電視劇。
當然不能否認,戲是好戲,但是如果帶著抵觸情緒,往往會產生兩個後果,一個是敷衍,敷衍是肯定演不好戲裡的角色;另一個則是隱忍,隱忍之後會爆發,這是一種很典型的東方式的思維方式,爆發會讓你千萬百計地去壓製對方,這就會造成整部戲的失衡。
而這種抵觸情緒恰恰是因為某個跟自己演對手的外國演員,這個是很難消除的。
那天紅姐差點氣瘋了,最後摔門而出。第二天更是沒有如往常般親自開車,而是派了個海閏的司機過來送他去機場,以表示她心中的不滿。
賀新很難跟她解釋自己上輩子的那種情懷,他也不知道自己拒絕了這部央視大戲的結果是好還是不好?如同他上輩子同樣沒有聽說過《藍宇》這部電影,卻意想不到的給他帶來了這麼多的榮譽一樣。
都說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人也是這樣,有了錢底氣就足,曾經他為了八萬塊錢能夠不顧尊嚴去出演下麵那一個的藍宇,而如今他已經能夠為了尊嚴和情懷說不了。
至於紅姐說的知名度、觀眾緣,他相信等到以後《玉觀音》和《征服》播出以後,他應該也有資格享受戴墨鏡和口罩上街的待遇了。
話說這個勝強影視基地真的很難找。下了飛機,他直接從在機場上了一輛出租車,結果司機居然沒聽說過這個地方,賀新聽女朋友在電話說過,隻知道這個影視基地在鬆江城區的南邊。
到了鬆江高速公路出口,問收費員也不知道。司機下車一連問了好幾個路人都是搖頭,賀新隻得結賬下車,換乘了一輛當地的起步費隻有八塊的那種滬c牌照的綠顏色的出租車,一路才找到位於城區南邊,隱藏在一片工業區當中的那個勝強影視基地。
話說這個地方正如女朋友在電話裡描述的那樣,還真的是挺雅致的。從主乾道拐進一條僻靜的馬路,兩邊的樹木鬱鬱蔥蔥,一直開到底就到了。
這裡路的北邊是一家酒店,前麵有個小小的停車場,因為有劇組在這裡拍戲,停了好幾輛的車,南邊則是影視基地的大門,門口有保安把守,如果你想貿然進去,還真進不去。
賀新隻得打電話給女朋友的助理楚青。
上海這天氣熱的邪乎,從打著冷氣的出租車裡出來,他在路邊沒站一會兒,就已經額頭冒汗,身上黏黏的。
好在不一會兒就見小姑娘急匆匆的跑出來。
“新哥,你來啦!”
熟悉了之後,小姑娘看到他也不象以前那麼拘束了。
“你姐呢,還在拍戲呀?”
“嗯,這會兒正在拍今天的最後一場戲,我去看看完了沒?,如果完了,我就把姐幫你叫出來啊!”
說著,這小姑娘居然又轉身一溜煙跑了。
“喂……”
賀新連喊都沒喊住,原本他還想進去參觀參觀的。
“怎麼這麼冒失!”
他嘴裡嘀咕了一聲,隻能繼續等著。
剛抽了根煙,就聽到一陣“嗒嗒嗒”的腳步聲,一轉頭就看到一個鬢亂釵橫,衣襟鬆散的古裝美女正朝著自己奔過來。
“阿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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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如乳燕投林般的撲到他的懷裡。
“好好!哎……”
在外一向表現的很冷靜和含蓄的女朋友今天突然這麼主動和熱情,讓他有些措手不及的同時又有些受寵若驚。
他瞥了一眼正在偷看的保安,忙把女朋友推開,打量了幾眼,看到她額頭的汗和身上淩亂的戲服,道:“怎麼都沒卸妝啊,不熱啊你?”
女朋友嘟嘴輕打了他一下,道:“人家這不急著想見你嘛!”
說起來,自從上次過生日時女朋友來探過一次班,這一晃又是兩個月沒見麵了。
“那現在怎麼弄啊?”
程好挽著他的胳膊,朝對麵酒店努了努嘴道:“化妝間和服裝間就在酒店裡,走吧!”
一走進打滿冷氣的酒店大堂,人頓時一爽。
“我讓服務員幫你先上去開門,我去卸妝換衣服啊。”
這家酒店就是為劇組服務的,一樓就有專門的服裝和化妝間。賀新拖著行李箱跟著服務員來到三樓女朋友的房間。
房間裡收拾的很乾淨,兩個大大的行李箱放在房間一角,窗台上放著一個花瓶,裡麵養著一束一看就是從外麵摘回來的野花,隻是天氣太熱,這些花都已經有些蔫了。
他打開了空調後,就趕緊鑽進衛生間打算先衝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