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非常好!”
這個鏡頭從天空中那家老舊的螺旋槳飛機繞了一個圈從遠處開來,打開艙門,戰士們一個個魚貫躍出,然後在空中綻放出一朵朵傘花,最後緩緩落地,一氣嗬成。
緊盯著監視器屏幕的顧常衛一直捏著一把汗,要知道這個鏡頭是一次性的,必須保證萬無一失,不然難道部隊還能特意再為你跳一次?
彆做夢了!
好在這個鏡頭完成非常成功,也難怪老顧非常激動。
接著,顧常衛又喊道:“小賀,準備好了沒有?”
“好了!”
現場身上已經綁好降落傘的傘繩的賀新朝他豎了大拇指。
剛才就在張師姐身旁降落的那位戰士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就是充當了賀新的替身。
楊樹扛著攝影機就站在他身後,鏡頭對準了被降落傘罩住的張師姐。
“開始!”
賀新趕忙使勁地把傘收攏起來,露出背對著鏡頭,還在手忙腳亂地擺脫纏繞在身上的傘繩,身形狼狽的張師姐。
當她回過神,準備去解繞在自行車上的繩子時,看到眼前的那張臉,動作突然慢了下來,她抬眼朝賀新瞟了一眼,馬上垂下眼皮,但又忍不住快速的看了眼,瞬間又把目光移開,神情分明帶著一絲慌亂。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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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鏡頭在自己的身後,畫麵中估計隻有自己半個背影,但賀新還是麵帶微笑著跟張師姐打了一聲招呼。
就見張師姐有些扭捏的抬起頭,羞澀地朝自己笑了笑。
“對不起,沒事吧?”
張師姐帶著那個時代少女特有的那種男女授受不親的思想,想搖頭,卻又害羞的低下頭。
賀新沒有收到對方的回應,一邊收著傘繩,一邊依舊笑容燦爛地抱歉道:“沒嚇著你吧?”
“停!”
這時顧常衛卻喊停了,就見他從監視器後頭探出他那張苦大仇深的臉,喊道:“小張,你彆光顧著低頭啊,加點動作,不然太死了。”
“哦,知道了導演。”張師姐慌亂回道。
賀新見她一副信心不足的樣子,指了指自行車的坐墊,做了個手指扣動的動作,笑道:“一會兒你低頭的時候,把手搭在坐墊上,扣一扣!”
“扣一扣?”她有些不解
“沒錯,你不是看到我緊張害羞嘛,應該是手腳都不知道乾嘛,所以你得下意識的做個動作,比如……”賀新一邊解釋,一邊又做了個扣扣的動作。
說到這份上張師姐還不明白,那麼賀新這聲師姐算是白叫了。好在張師姐聽到這裡,眼睛頓時一亮,道:“我明白了!”
這時,站在賀新身後扛著攝影機的楊樹也趁機道:“小賀的這個主意好,一會兒你手指扣坐墊兒的時候,我給個特寫鏡頭。”
再次開拍。
“沒嚇著你吧?”
張師姐扭捏著不敢抬頭,一隻白皙的小手搭在坐墊上,鏡頭慢慢拉近,就見她的一根食指在坐墊的皮麵上一下一下的扣動著。
“好!”
顧常衛拍了拍手,不自禁的站了起來,剛才這個手指扣著坐墊的動作,一下子把姐姐那種害羞、慌亂,但同時又有些竊喜的心理形象的表達了出來。
接著又隨口跟自己的徒弟表揚道:“樹啊,剛才這個特寫鏡頭不錯!”
未等楊樹一臉欣喜的打算謙虛兩句,就見老顧又拍了拍手喊道:“好了,抓緊時間調換機位。”
這次進入到傘兵駐地內部拍攝部隊隻給了一天的工夫,必須抓緊時間。
調換機位就是楊樹扛著攝影機站在張師姐的身後,用張師姐的視角去看扮演傘兵軍官的賀新。
當賀新抱著降落傘轉身離開的時候,羞澀的張師姐才抬起頭,看著他遠去的厚實的、矯健的背景,一時間她的眼神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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