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悅就是一個純粹的導演,他沒有兼任製片人,也不是編劇,就是一個請來的導演,除了拍戲之外,劇組的大小事務都是由製片人劉晶負責,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劉晶才是他們現在這個劇組真正的老大。
他下意識地抬頭用目光在餐廳裡掃了一圈,卻意外地沒有發現房子兵的身影,而這時就看到劉晶的一個手下匆匆從外麵跑進來,跟導演呂悅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就見呂悅聽過之後愣了一會兒,然後就跟坐在他對麵的施閏九竊竊私語起來。
一個劇組兩三百人,大家湊在一塊兒,不論是在工作上還是生活上少不了會有些磕磕碰碰,但是先跟製片人吵,然後又驚動了導演,顯然不是一般的吵架,這都影響到工作了。
雖說這次賀新跟房子兵再次合作,比之前在《玉觀音》劇組時關係莫名的變的疏遠了一些,但是房子兵這人總體給他留下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出格的事情。
隻是很快施閏九就拿著一份新的通告找過來,道:“今天拍攝計劃更改了,先拍你們倆在樹屋的戲份。”
對此賀新倒是無所謂,他這次可以說是準備無比充分,隨便那場戲都能應付。但舒琪卻驚呼道:“啊?我台詞都沒背呢!”
說起來這大概是舒琪唯一的缺點,平時在片場常常會看到她拿著劇本背台詞,但是在拍攝的過程中卻常常會因忘詞而ng,這點很奇怪,電影原本就不同於電視劇,台詞一般都不多,怎麼可能前背後忘呢?總不能人長的象鯰魚,連腦子也是魚腦子吧!
施閏九隻能無奈道:“你先抓緊時間準備,要是實在不行,就上次一樣,我讓場務幫你準備一塊提詞板。”
舒琪聽到這話頓時眼睛一亮,忙道:“這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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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拍攝計劃中有幾場都是房子兵和舒琪的對手戲,現在改了之後發現就剩下他和舒琪已經扮演狗屁的何其超小朋友三個人的戲了。
賀新還是有些好奇地跟施閏九打聽道:“好端端的怎麼拍攝計劃就更改了,房子兵呢?”
施閏九卻言語含糊,但語氣明顯不爽道:“他的經紀人說他生病了,誰知道呢!”
賀新也表示懷疑,因為昨天晚上他還在窗口看到房子兵和杜培紅兩個人有說有笑一起走出酒店,看樣子不是去找樂子就是吃宵夜去了。再說就房子兵那身板,在《玉觀音》劇組一起合作的兩個多月時間裡,也從未聽說過他有啥頭疼腦熱的。
更改拍攝計劃不是說改就很容易能改的,牽涉到劇組的各個部門,需要協調做各種準備工作,千頭萬緒的,劇組的工作人員怨聲載道不說,就連出發也比平時足足晚了一個多小時。
賀新原本想去看看房子兵,問問情況,但是一想到他那位經紀人杜培紅的嘴臉,以及房子兵最近奇奇怪怪的狀態,想想還是算了,自己演好自己的戲,管彆人這麼多乾嘛!
隻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等到賀新到片場換衣服化完妝就已經了解了事情的大概,而且這件事的起因真是讓他哭笑不得。
說是杜培紅之前就找過劉晶幾次要求也要給房子兵單獨配車,並且入住套房等這些跟賀新、舒琪同等的待遇。
劉晶當然不會答應,因為賀新和舒琪的待遇那是寫在合同裡的,你房子兵憑什麼呀?況且劉晶本來就挺煩杜培紅這個人的,常常擺出一副男主角經紀人的嘴臉挑這撿那的。
再說房子兵飾演的袁定國這個角色雖說戲份比較多,但是電影的主題卻始終是圍繞著賀新和舒琪兩個人的愛情故事。
打個簡單的比方,比如說一部電影有一百場戲,可能七十場戲當中都有你,但是電影的主題並不是圍繞著你,而是透過你去反映另外一個主題。說到底你看上去是主角,但實際上隻是一個大配而已。
顯然杜培紅沒有把房子兵的位置擺正,居然三番五次的得寸進尺,終於把劉晶給惹火了,今天早上吵了起來。
但是吵歸吵,萬萬不能影響工作,而杜培紅回頭就跟劉晶說,房子兵病了,拍不了了。這算什麼?分明是要挾劇組嘛!
賀新這時才意識到房子兵這次為什麼刻意要跟自己保持距離,而且還各種奇奇怪怪的,原來根子在這兒呢!
賀新同時也搞不明白,房子兵怎麼會找這麼一個奇葩的經紀人,居然還對他言聽計從的?
唉,擺正自己的位置很重要啊!
賀新此時隻能為這位房師兄表示深切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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