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種一次性的,一看就是大酒店裡的那種可以保溫的餐盒。裡麵的食物也豐盛,有叉燒、大蝦和油燜筍、清炒小青菜。
“王姐,你不吃啊?”他扒拉了兩口,瞅了瞅坐在對麵卻不動筷子的王姐。
這位王姐比他大好幾歲,據說很久就是陳夫人的助理,而且兩人之間的關係更像是閨蜜。所以在劇組的地位也自然水漲船高,一副很超然的樣子。
王姐神情憂慮地朝窗外望了一眼,搖了搖頭道:“我還是等紅姐上來一塊兒吃。”
“我看紅姐今天臉色好象不太好,是不是這段時間太忙了?”
他也跟著伸長脖子朝樓下看了看,就見陳鴻此時還正在跟保安和幾個現場製片在說著什麼。
“誰說不是呢?”
王姐一臉發愁道:“紅姐已經好幾天都沒睡安穩覺了,昨天晚上她在棚裡忙到淩晨五點才回家,這兩天幾乎每天要和陳導還有各個投資方開好機會,難得有空也不肯坐下休息,到處走來走去,這兩天我都甚至沒看見她好好吃過東西。唉,真夠辛苦的!”
賀新附和著點了點頭。
也確實,先前開機儀式的時候,陳大導更像是一個甩手大掌櫃,或者一個隻專注於自己感興趣的事不屑理會瑣碎的大老爺,而陳鴻則象老爺身邊的大丫頭、大管家,事無巨細,都要過問,就沒見她有閒的工夫。
之前他還在報紙上看到有報道說陳鴻自從跟了陳大導之後,野心怎麼怎麼大之類的。其實想想這女人野心大也不是什麼壞事,他甚至還有幾分羨慕陳大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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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嫁給你,給你生了兩個兒子,同時還能作為一名賢內助,幫著你打理一切瑣碎事務,不會讓你分心,這樣的老婆夫複何求呢?
賀新飯沒吃幾口,菜倒是吃了精光。就這,王姐朝他的飯盒裡瞟了一眼,笑道:“你倒是不忌口,不怕長胖啊?”
“我已經很克製了。”賀新一臉無奈地看著她。
做演員,掙大錢,勢必會有一些犧牲。
賀新目前還做不到象某些女演員那樣,吃幾根水煮的豆芽或者三口方便麵就算是吃過了那麼拚。但是在拍戲期間,他還是習慣了每餐隻吃五分飽,儘量保持住體重在一公斤之間浮動。除非是因為角色的需要,隻能挨餓硬扛或者暴食暴飲。
“咯咯咯,沒想到你還真挺逗了!哎,你都這麼大腕了,怎麼還一個人獨來獨往的,身邊都沒個助理?”
這個問題王姐早已不是第一個人這麼問他。說起來,賀新在新生代比較冒尖的這一撥演員當中,也算是一股清流。最明顯的一個例子就是他從來都是一人獨來獨往,不象其他演員身邊總有一個負責拎包提水的助理跟著。
“習慣了,一個人挺自在的。再說咱們劇組待遇這麼好,似乎用不著有人跟著吧?”
有錢就好辦事,《無極》這麼大的投資,在待遇方麵自然也不會吝嗇,除了現在這頓色香味俱全的盒飯,在拍攝現場還有專人負責茶水供應。
這對於他來說,這樣的拍攝條件已經非常好。在這種條件下,演員身邊的助理的象征意義更加大於實用意義。
“這倒也是,紅姐畢竟做過演員,知道演員拍戲的辛苦,所以特彆強調在演員待遇方麵一定要特彆從優。”王姐顯得很自豪道。
兩人在樓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時不時朝樓下望一眼,陳鴻跟保安和現場製片交代完工作,又在一幫記者嫉妒眼紅的目光中,跟其中一位相熟的記者聊了幾句之後,這才上樓來。
“紅姐,您坐這兒。”
賀新見她進門趕緊讓出自己坐在屁股底下的那張舒服的沙發椅。
“小賀,你彆動,我坐這兒就行。”陳鴻忙客氣道。
“紅姐,我看您都累壞,坐這兒舒服一點,我正好出去消消食。”
他還是很有眼色的,而且作為一個男人總是會有些憐香惜玉。陳鴻怎麼說也算是一代美人,且現如今也不過才三十多歲,但就在剛才他卻清晰地看到在陳鴻那張疲憊的臉上有明顯的皺紋。
他心裡也是暗暗感慨,想做一個有野心的女人確實不容易,想想後世還有大把的象她這種歲數的女人還在大言不慚的談什麼少女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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