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台詞的音準不準,台詞有沒有美感,這些都不重要,反正日後還有配音。雖說陳大導堅持讓每個演員自己配音,但也留出了足夠的時間讓他們準備。
隻是台詞不過關可以用配音來彌補,可配合台詞的肢體語言和表情不過關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一條,兩條,三條……一連拍了十幾條,不光謝逼王的臉色變的難看起來,陳大導也始終緊鎖眉關,最後不得不調整拍攝方式,把中景改為臉部特寫,甚至還加了一個旋轉的鏡頭,然後不拍正麵,從背麵來了個大全景。
這樣的拍攝方式無疑是無限地弱化了演員的表演,儘管謝逼王的臉色很難看,但也不得不接受這種拍攝方式。
不過當陳大導喊過之後,他還一臉的不服氣,因為下一個鏡頭就是賀新的戲,他心裡未嘗有想看好戲和pk一下的心思。
其實等在一旁的賀新早就躍躍欲試的,儘管剛才的鏡頭的零碎,但是包括布景、台詞在內,這分明就是一出舞台劇,而且還不是一出需要連貫表演的舞台劇,可以隨時隨地可以停下來休整的。
也許更像是一堂舞台劇排練的課,但是在如此宏偉、逼真的環境中排練的機會是極其難得的,所以他很想上去試一試。
隨著陳大導一聲“a!”
衛兵們萬箭齊發,當然隻是虛張聲勢而已,萬箭齊發的場景是需要後期特效製作的。
然後,被一堆一堆捆綁在一起的雪國人開始掙紮喊叫。
這是一個長達三分多鐘的長鏡頭,攝影指導彼得.炮親自操控著大搖臂,先是一個大全景,然後由遠及近,接著慢慢的在痛苦掙紮的群演頭頂上掠過。
陳大導盯著監視器裡畫麵,不由頷首微笑,那些站在前排,給到近景的那些雪國人,那充滿痛苦的眼神和表情,伴隨著豐富的肢體動作,到底都是在舞台上浸淫了大半輩子的老演員,果然不同凡響。
隻是當鏡頭慢慢轉移到其中一堆人群的時候,陳大導不由眉頭一皺,毫不猶豫地拿起對講機喊了聲:“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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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跟對講機那頭的執行導演交流了兩句。
執行導演拿著個大喇叭衝著圍在賀新身邊的幾個年輕的群演大喊:“不要看鏡頭,機器過來的時候,你們就當不存在,按照之前排練的動作來就是了,聽懂了沒有?”
“聽懂了!”
“明白了!”
“知道了!”
各種回答聲稀稀拉拉。
“好,再來!”
因為是長鏡頭,還得重新再來。
隻不過這次鏡頭剛掃過來的就被喊停了。
執行導演拿著大話筒氣勢洶洶的跑過來,氣急敗壞道:“讓你們不看鏡頭,不等於讓你們不動啊!動起來,按照咱們事先排練的動起來,明白了嗎?”
“對不起,導演!”其中有幾個哥們可能是太緊張了,都有些蒙圈了。
賀新見狀,便扭頭看了看這幾位,笑道:“一會兒開始的時候,你們彆管鏡頭在哪裡,就拚命往我的身上擠就是,等到我喊出來的時候,你們就想拚命拉住我。”
這麼一說就簡單多了,幾個人忙道:“謝謝新哥!”
接著就是第三條,場記一打板:
“a!”
站在人群中央的賀新頓時被從幾麵來的力量撞得東倒西歪,但好在他們這幫人被繩子圈在了一起,人擠人的,不容易摔倒。
讓群演彆管鏡頭,不等於賀新也不管,他始終用眼睛的餘光看著大搖臂上慢慢移動過來的鏡頭,心裡默默倒計時“3,2,1……”
“讓我做你的奴隸!”
“讓我做你的奴隸!”
舞台劇最講究的是什麼?
就是情緒的爆發力和感染力!
隨著鏡頭慢慢拉近。
這一瞬間,賀新突然爆發,在擁擠地人群中,如同一個溺水的人一樣,高舉著雙手,拚命向上揮舞,而聲音更像是從心底爆出的呐喊。
青筋畢露,扒拉著前麵的人群,如同抓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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