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新也隻能通過翻譯跟他交流。
張東健聽了之後,再來了一波鞠躬和道謝,賀新也隻能再次鞠躬回應。
囉嗦了好一陣子,兩人才麵對麵開始對詞。
今天兩人的對手戲並不像之前他跟謝逼王那樣各種零碎的鏡頭分開拍攝,而是真正麵對麵的對手戲。
“剛才我看到了我的媽媽和一個小女孩……她是誰?這是什麼地方?”
咦?
張東健一開口,賀新難免有些驚訝,儘管他的口音仍然生硬,卻是一句完整的中文台詞。
當然驚訝之色隻是在他眼中一閃而過,他忙接道:“這是你的故鄉雪國!我隻有穿越時間把你帶到這兒,才能救活你……”
對詞不單單隻是大家把各自的台詞讀一遍,而是要如同表演一般賦以充沛的情感。賀新在念台詞的時候,臉上始終帶著一絲淡淡的哀傷。
但是張東健顯然比他更加投入,當問道:“雪國?怎麼了?”的時候,賀新清晰地看張東健整個人開始微微顫抖,甚至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
賀新之所以不喜歡看日韓的片子,雖說隻是單純的不喜歡,但很大程度上還是感覺他們的表演好象總是很誇張,這也許跟他們的民族特點有關係,可能在生活中他們就是這個樣子的。他隻是不太能接受這種外來的文化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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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們的這種過於誇張表演方式,卻在這部充滿莎士比亞舞台劇風格的戲中,確是無比地匹配。
賀新看著他泫泫欲泣的樣子,心中有點發毛,忙表露出一臉沉痛的樣子道:“這是在你兩歲那年被拐賣變成奴隸之後的雪國,那個小女孩是你的妹妹,現在一切都不存在了……”
台詞不多,但其中還要伴隨著飛來飛去,以及奔跑、跳躍等動作,雪國人天生能跑,甚至速度快到能夠穿越時空。
兩人反反複複對了好幾遍台詞,雖說張東健的中文台詞還不太流利,但是兩人都是有經驗的演員,很快雙方的步點就達到了一致。
雖說導演同意他們在拍攝時用本國的語言,然後後期製作時再用配音加上去,但是張東健擔心到時配音的時候怕嘴型不準,堅持用中文。
隻是目前他還在學習中文的過程中,於是他便通過翻譯把所需要說的中文台詞的發音背下來,然後一遍一遍按照讀音來念。這倒是有點象李佳欣當初拍《畫魂》的時候為了能夠說出標準的普通話台詞時的一樣操作,但張東健顯然要難度大的多,畢竟一個至少認識中文,一個則連字都不認識,僅憑發音。
兩人對詞的時候,劇組工作人員還在忙碌的準備著,彼得.炮和他助理正在小聲商量的同時,不停地擺弄著那個大搖臂上攝影機的拍攝角度。
類似這種大搖臂的拍攝賀新也曾見識過,樓燁當初在拍《紫蝴蝶》的時候就過於這種拍攝手法來拍攝大全景,但多數拍攝的時候會使用肩扛、手持、三腳架、軌道之類的。
象現在這樣,大搖臂始終在棚裡晃來晃去的場景他還是第一次經曆,畢竟這種玩意兒一是昂貴,二是操作的攝影師必須要具備極高的拍攝技術,要不然鏡頭晃到哪裡都不知道。
一切都準備妥當,才見陳大導朝兩個還在比劃的人喊了一聲:“怎麼樣,可以了嗎?”
“可以了,導演!”賀新應了一聲。
張東健不會說,隻能朝導演遠遠地鞠了一躬,不過臉上還是信心滿滿。
這是他進組後拍的第一個鏡頭。
這貨顛顛地跑到指定位置,擱鋪滿鹽的地上一躺,不過陳大導對他的姿勢不太滿意,又通過對講機讓執行導演幫他調整一下姿勢,大致就是兩腿自然分開,雙臂也張開,閉著眼睛仰麵躺著,很象那種賢者時間。
賀新則站在離他大概二十米遠的樣子,一副傲立雪中的樣子。
“好,各人員就位!”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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