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陳大導也乾脆,摘下耳機,神情很淡然道:“休息二十分鐘,調整一下。”
如果不是已經拍了兩天了,而且之前劇組的磨合都還行,賀新真的以為陳大導今天就是在拿他們倆磨鏡頭呢。
如果不是磨鏡頭的話,他又不由懷疑陳大導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前兩天拍的那些鏡頭,賀新自問好多都要比今天他和張東健兩人的表演要拙劣的多,不是都照樣過了嘛?
不過他看看陳大導此時一臉的平靜,居然還有心情跟旁邊的彼得.炮說笑了兩句,絲毫沒有任何煩躁,也不像是吃錯藥的樣子。
想不明白,心情自然就會鬱悶。
賀新看了一眼草草跟自己欠欠身子的張東健,估計這貨的心情跟自己也是一樣,他也懶得再假客氣了,隻是朝對方點了點頭,便走到旁邊找了張椅子坐下,閉上眼睛繼續自己的心理建設。
場景中央,場工們正在忙碌著,過了一會兒,賀新睜開眼睛,順便朝旁邊掃了一眼,看到張東健也坐在那裡閉著眼睛嘴裡還在念念有詞,不由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大概是同病相憐吧。
二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兩人走過去的時候,張東健特地重重地朝他點了一下頭,看著他那堅毅的眼神,賀新差點也跟著中二地來一聲:“奧利給!”
重新開拍。
開頭一切順利,張東健一步一步走過來,道:“剛才我看到了我的媽媽和一個小女孩……”
說著,他稍微頓了頓,眼神迷茫道:“她是誰?這是什麼地方?”
賀新一臉傷感地看著他,道:“這是雪國!”
說到雪國這兩個字時,他的眉頭往上挑了一下,眉目間閃過一絲自豪,繼而又是一副悲傷且憐憫的樣子道:“我隻有穿越時間把你帶到這兒,才能救活你!”
張東健死死地盯著他,眼中水光波動,問道:“雪國?怎麼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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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
兩人都沒有動,直到過了兩秒鐘聽到陳大導的聲音再次傳開:“這條過了!”
這時兩人不約而同的長出了一口氣。
……
一輛藍色的商務車在一棟小高層的住宅樓下緩緩地停下,就見司機快速地下車,拉開側門,小心翼翼地扶著車裡的人下來,嘴裡還關切道:“新哥,小心點!”
賀新叉開著雙腿,步履蹣跚地從車上下來,這才抬頭朝司機道:“小王,麻煩了啊!”
“新哥,我還是送你上樓吧。”
“不用,不用,就兩步路的事,我還沒那麼嬌氣。”賀新擺擺手笑道。
看到小王依舊站著不動,一副欲言而止的樣子,他隻得做了個趕人的動作,眨眨眼道:“行了,天也不早了,你也趕緊回家吧,彆忘了明天還是老時間昂!”
“這個肯定忘不了。那……新哥,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點啊!”小王隻得道。
賀新站在原地目送著汽車駛離,這才轉身往樓裡走去,隻是剛一邁腿,就忍不住皺眉,看看下半身那條硬邦邦的牛仔,他很後悔今天為什麼偏偏穿了條牛仔褲,擦著胯間綁威亞牛皮帶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今天下午的拍攝,除卻剛開始那段不停的ng很不順利之外,中間一段他跟張東健的對話其實蠻順的,隻是到了後麵要拍攝他教張東健要跑的跟他一樣快的時候,就需要綁著威亞,在空中不斷地飛來飛去,不但速度要快,而且pose也要漂亮。
雖說他已經練了一上午且進步明顯,但真正實拍的時候,還是會出現這樣或者那樣的狀況,加之今天陳大導的要求又是格外的高,隻能一遍一遍的來。
這兩胯之間起初是被勒的一陣陣的生疼,到後來基本上是麻木了,最後當勒住胯間的那條牛皮帶接下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並不攏腿了。
卸妝完妝洗澡的時候,他特意看了看,不但勒出了兩條深深的血印子,就連旁邊一塊都腫了,壓根就碰不上,一碰就火辣辣的疼。
他隻能在原地又緩了一會兒,這才一步一步朝電梯口挪去。電梯這時還停在八樓,要是擱平時他早就走樓梯了,但是現在他還是耐心地看著電梯從八樓上升到十一樓,然後再從十一樓一直到負一層的地庫,再上到一樓,總算才開門。
到了自家所在的三樓,他一步一步又從電梯裡挪出來,走到門口,剛剛掏出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房門便從裡麵打開了,露出一張笑顏。
“咦,不是說明天過來嗎?”他頓時一臉驚喜道。
“廣告今天提前拍完了,我就趕緊過來。”程好笑眯眯道,說著便伸手拉著他進門道:“彆傻站著,快進來啊!”
“彆……”
他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女朋友拉著不由自主地往前跨了一大步,受傷的部位跟硬邦邦的牛仔褲一摩擦,就忍不住“噝——”的一聲,倒吸一口冷氣,連話都說不出來,拚命擺手。
“怎麼了,是不是拍戲受傷了?”程好見狀連忙急道。
他站了一會兒,好不容易緩過氣來,才擺手道:“沒,沒受傷,就是吊鋼絲被勒的。”
“吊個威亞就能勒成這樣,不至於吧?”程好有些疑惑地看著他道。
差點忘了,人家是經常演俠女的,自然經常會吊著鋼絲飛來飛去。不過賀新同樣有些納悶,按理說老是這麼勒住,肯定會勒出老繭來,怎麼她的那個地方依舊是白白嫩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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