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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老師,您慢點!”
明清宮苑旁邊的馬場裡,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背心,身形瘦削的男子正騎著一匹棕色的駿馬在滿場飛奔。旁邊一個粗壯的男子雙手攏成喇叭狀,滿心擔憂地吆喝著。
“籲!”
就見騎馬的男子一勒韁繩,胯下的駿馬嘶鳴一聲,雖說沒有電視中駿馬前蹄高高揚起成站立狀那麼誇張,但駿馬也是前蹄稍稍抬起,騎在馬上的人一個明顯後仰的姿勢,隨著駿馬前蹄落地,一個略顯誇張的前傾,穩穩地將馬停住。
男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朝趕緊過來幫著勒住韁繩的粗壯男子笑道:“怎麼樣,老王,騎得還可以吧?”
那個叫老王的粗壯男子此時總算鬆了一口氣,豎起大拇指道:“牛!賀老師,您還是我第一次見過學騎馬學的這麼快的,您現在這水平,拍戲根本就用不著替身了。”
賀老師聽到老王的恭維明顯很受用,哈哈一笑,然後一個蠍子擺尾,動作利索地甩身下馬,把手裡的韁繩拋給老王道:“這幾天辛苦你了,晚上我請你喝酒。”
其實騎馬這件事跟騎自行車、吊鋼絲大同小異,隻要掌握好平衡,學起來都是事半功倍,賀老師從一個初學者到能夠騎在馬背上飛奔,甚至還能做幾個花哨的動作,用了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
老王猶豫了一下,道:“您這身份去外麵太紮眼了,要是您不嫌棄的話,晚上您上我家來,我讓我家那口子弄幾個好菜,咱倆好好喝一杯!”
“喲,那多不好意思啊!”
“沒事,沒事,您能上我家去,那是給我麵子。要不,就這麼說定了?”
“成,那我就不客氣了。”
老王見他答應,明顯很高興,忙道:“賀老師,像您這樣的大明星能賞臉到我家來喝酒,這牛回頭我能吹上一整年。”
賀老師笑著擺擺手,道:“不至於這麼誇張吧,咱們也算是朋友啊,你說對不對?”
“沒錯!沒錯!那我就高攀了……”
跟著馬場老板說笑了兩句,等候在旁邊的劇組工作人員趕緊把外套送過來,免得一不小心著涼,耽誤了拍戲那可是大事。
劇組的幾位主要演員,哪一個不是前呼後擁,各種助理加經紀人的,唯獨賀新這貨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估計是連製片人陳鴻都看不過眼,嫌他丟人,特地安排了一名劇組的工作人員跟在他身邊聽候調遣。
賀新原本不太習慣身邊有人跟著,但既然是老板娘一番好意,也不好一口回絕。而且眼前這個叫呂瀟的西安小夥子挺有眼色的,沒事的時候絕不會在他麵前礙眼,倒是一些瑣碎的事情都幫他打理的很到位。
這小夥子是個北漂,最早蹲在北影廠門口當過群眾演員,後來又在北電上過進修班,可能是混的比較得法,從群眾演員一路混到了《無極》劇組的場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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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呂,晚上你也一塊兒過來啊!”老王看到呂瀟也熱情地發出邀請。
“王老板,我不合適!”呂瀟忙推辭道,同時目光朝賀新那邊看了一眼,明顯帶著征求意見的含義。
“還是一塊兒吧,人多熱鬨點。再說我的酒量,十個都不夠老王灌的。”賀新笑嗬嗬道。
其實這位馬場的王老板說起來跟陳大導還頗有淵源,當年陳大導在這兒拍《荊軻刺秦王》時,他就是隨同劇組一起過來的馬術教練。拍戲的時候認識了一個當地姑娘,拍完戲就沒走,在這裡娶妻生子,還承包了明清宮苑這邊的馬場。如今隨著來大橫店拍戲的劇組越來越多,王老板的小日子過的很不錯。
說起來還巧,這位王老板跟寧皓還是同鄉,老家就在賀新去年年初拍《香火》時的懷仁,那個地方民風淳樸,當初就給賀新留下了不錯的印象,再加上這段時間跟著老王學騎馬,關係處的相當好。
此時距他來到橫店已經快小半個月了,這段時間對他來說極為輕鬆,一方麵是戲份不多,到現在一共才拍了十場戲不到,而且還都是夜戲,所以白天基本沒啥事。
每天基本上就是在如同森林公園一般的橫店國際會議中心裡跑跑步,過來學學騎馬,要不然就是到拍攝現場去觀摩觀摩。閒的發慌,甚至還跟劇組裡的動作指導林迪安學了一套據說除了鍛煉身體之外沒啥實戰功效的花拳繡腿。
他的小日子是過的很悠閒,但是劇組的拍攝卻始終磕磕絆絆一點都不順利。比如天氣,陳大導拍攝《無極》,要求天氣一定是陽光燦爛,但四月的江南總是隔三差五出現陰雨天氣,拍攝一直斷斷續續。
另外群眾演員的不整齊以及叛逃現象也讓陳大導極為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