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又馬不停蹄地飛往上海,同樣下午兩點在上海的國際影城召開兩場新聞發布會。
可能是隨著網絡媒體的興起,接連參加了兩場新聞發布會,賀新感觸最深的可能就是越發感覺到來到現場的記者,水平跟以往接觸的專門跑電影的紙媒記者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問出來的問題簡直跟大街上圍追堵截的狗仔幾乎沒啥兩樣。
前不久劉佳玲的父親剛剛去世,加上之前一直熱炒的“劉胡戀”,以及預告片裡的大尺度鏡頭,於是媒體記者的提問主要集中在劉佳玲、胡君和宋嘉的個人身上,對電影本身卻避開不提。
比如:
“劉佳玲,你父親的死對你有什麼影響麼?”
“聽說你已經更梁朝韋結婚了,梁朝韋在你父親悼念會上送來的花圈上寫的是‘父親’字樣?”
“我看見你手上帶的戒指,是結婚戒指吧?”
“胡君,你和劉佳玲的緋聞是否屬實?”
“得知劉佳玲父親去世,胡君有沒有打電話給劉佳玲?說了什麼話?”
“胡君跟小宋嘉在劇中的激情戲是怎麼拍的?”
“……”
也有記者向賀新提問這種類似的問題:
“賀新,你和程好什麼時候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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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好目前也正在上海拍戲,你一會兒會去探班嗎?”
相對於胡君、劉佳玲等人的尬問尬答,賀新麵對這種問題則全程黑臉,就一句話:“我不回答跟電影無關的問題。”
不過說起來也挺搞笑的,按理說胡君早已結婚生女,劉佳玲和梁影帝有長達十幾年的戀情。如果在後世,兩人這麼明目張膽傳緋聞,估計類似“出軌的渣男”、“水性楊花的渣女”,早就被罵出翔來了,甚至還有可能被封殺。
而這年頭的環境還真的算是寬鬆的,沒有人去指責兩人的出軌,反倒是對兩人的緋聞津津樂道。
當然也有正經的電影記者的提問,但是在這種環境中卻顯得格格不入。
比如有位戴眼鏡的哥們向導演張一百問了一個關於電影的問題:“電影是一門遺憾的藝術,請問導演以及主演你們拍完本片,有什麼遺憾?”
如此一個具有深度的電影卻引來現場其他記者們一遍哄笑,更有一個濃妝豔抹的女記者還公然嘲諷道:“他該不會搬出電影史來問吧?”
場麵一度有點亂,讓台上正準備回答問題的張一百很無奈。好在之後又有一個叫方怡敏的南都記者又接連提問了三個一聽就是經過事先準備,且很內行的問題。
“在同類電影中,美國的《致命的誘惑》最終選擇了捍衛中產階級家庭的穩定,請問本片想要捍衛或者說堅守的是什麼?”
“為什麼增加‘保安’這個人物?劉佳玲跟胡君相比,在劇中誰是主體?”
“在中國拍攝此類比較灰色的影片是否擔心會影響票房?”
對於這種有深度、有水平的問題,張一百非常樂意回答。
“《致命的誘惑》是西方***潮流背景下產生的影片,我們這部影片前半段跟《致命的誘惑》比較相似,後半段就不樣了,側重點落在嘉玲扮演的鄭太太身上,本片強調的是愛,保安對鄭太太的愛,洗頭妹對鄭先生的愛,都是很執著很真實的。”
“片子用的是四種敘事角度,增加‘保安’這個人物,就是用保安的視角去看鄭太太對鄭先生出軌進行報複這件事,從最淺的角度一層層深入,抽絲剝繭,最後讓真相大白。
佳玲和胡君,包括賀新、小宋和林苑都是主體,他們表現的都很好,很齊整。”
“這部片子說灰色不準確,應該說是黑色,黑色比較準確。人物很真實,故事很真實,我不擔心票房,我相信自己的判斷,相信觀眾的眼睛。”
隻是他在回答這些問題的時候,現場的大部分都有些心不在焉,有的甚至還在底下聊天。老張鬱悶之餘,還指著前麵扛著攝影機的上海電視台的一位記者開玩笑道:“怎麼一談藝術,你連機子都停了。”
如果說記者象大街上的狗仔一樣沒水平的話,熱衷於炒作的製片方也不敢恭維。雖說之前因為“申奧”事件弄的很難堪,但隨同劇組主創一起參加路演的製片人胡其明還在炒作奧斯卡這個話題。
這貨在發布會上大談什麼“最近我在好萊塢具有奧斯卡投票權的美國朋友給我發來郵件,表示影片音樂和攝影非常出色。《好奇害死貓》的海外出品方將安排影片於十二月末在洛杉磯點映,以獲取報名最佳原創音樂和最佳攝影兩個單項獎的資格。”
這種話其實明眼人一聽就是忽悠,騙騙外行而已。但那些媒體記者仿佛也更願意聽到這種言論。
每每這個時候,坐在台上的賀新總會有種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渾身不自在。他還真沒想到會遇到如此無厘頭的路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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