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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哧,吭哧……”
程好在陽台跑步機上揮汗如雨。
沒過幾分鐘就聽她在那裡叫喚:“哎呦媽呀,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
說起來可憐,年初拍《新上海灘》的時候,需要增肥,拍完之後好不容易把體重減下來,然後又接了《雙麵膠》,她演的麗鵑又是懷孕又是生孩子的,同樣需要增肥。
這不剛剛拍完,體重曆史性的突破了五十五公斤,直接就往六十公斤去了。但是接下來早就答應自家男朋友出演《潛伏》裡的左藍,那可是餘則成的白月光啊,總不能是個腰粗肥臀的貨色吧,體重必須要減到五十公斤以內。
賀新坐在沙發上扭頭朝她看了一眼,道:“你就是身體素質太差,耐力不夠,你都跑了多少啊,恐怕連一千米都不到吧?”
“切,你耐心好,我看你也不怎麼樣麼?”
“我怎麼可能不怎麼樣,我每天五公裡……”
賀新剛說了一半,見女朋友一臉冷笑,眼睛往下三路瞄,不由頓了一下,但接著還是忍不住辯解道:“我這個主要是衝刺頻率高好不好?”
“哼!”
程好不屑地撇了撇嘴,扭過身調了跑步機上的慢檔,開始走路練習。
賀新看了一眼她緊身褲包裹下略顯扁平的肥臀,嘴裡暗暗嘀咕了一聲:“晚上要你好看!”
回過身來,把目光重新投到手裡拿著的劇本上。
他默背了幾遍其中的一段台詞,仰起頭靠在沙發背上閉著眼睛醞釀了一番情緒。當他再次睜開眼睛,先是坐直身體,活動了幾下脖子,緊接著肩膀一收,腰塌下去,背微微弓起。整個人的氣質從剛才那個精神的小夥變的很萎靡。
他把手裡的劇本攤開,眼神中帶著些許迷茫,聲音低沉地開始讀道:“左藍同誌,就是我們隊伍中的一個同誌。人總是要死的,但死的意義不同。中國古時候有個文學家叫做司馬遷的說過,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為人民意義而死,就比泰山還重;替***賣力,替剝削人民和壓迫人民的人去死,就比鴻毛還輕。左藍同誌是為人民利益而死的,她的死是比泰山還重的……
今後我們的隊伍裡不管死了誰,不管是炊事員、是戰士,隻要他是做過一些有意義的工作的,我們都要給他送葬。用這樣的方法……”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他的眼神開始變的清亮,腰杆慢慢挺直,肩膀往後收,胸膛逐漸開始挺起。他的語速越來越快,最後突然手一鬆,手裡的劇本掉落到茶幾上,整個人慢慢往後躺,直至靠到沙發背上,仰起頭,望著天花板,聲音一下子掉到了穀底,仿佛強迫自己接受一般,低聲道:“……寄托我們的哀思!”
話音剛落的一刹那,一顆晶瑩的淚珠從他的眼角溢出……
“啪啪啪!”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掌聲,打斷了他的情緒,他深吸一口氣,抹了一把臉頰,嘴巴咧了咧,儘量放鬆自己臉部的肌肉,同時讓自己澎湃的心情儘量平複,再次深呼吸一次,這才回過頭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程好早已從跑步機上下來,就站在自己的身後,一邊拍著手,一邊笑道:“咱們家賀大影帝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剛才這段台詞,特有層次感,尤其最後那段特有力量,我都要感動的快哭了。”
賀新有意想考考她,問道:“是什麼樣的層次感?”
“嗯……應該是左藍犧牲後,你的信仰崩塌了,開始變的迷茫,但是當你讀到《為人民服務》的時候,從中感悟,又重新堅定了革命的理想,所以你的語氣從悲傷到堅強,聲音從低到高,語速越來越快,就是一個從迷茫到堅定的過程。從左藍的死,到餘則成的悟,你在思想上完成了升華。”
程好的話音一落,就變成了賀新為她鼓掌。
一臉讚許道:“不錯,不錯,解讀的非常到位!”
說實話,他從來沒有懷疑過女朋友在表演上的悟性。佟亞麗跟她一比,簡直就是渣渣。隻是可惜自家女朋友還是過於陷入對己身形象的局限,一直沒有碰到好的合適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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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次橙天國際投資的《赤壁大戰》中小喬的角色倒是非常適合她,隻是可惜名氣不夠響,人家吳宇森吳大導都不帶正眼瞄她一眼,寧可選擇沒啥表演的經驗,卻豔名遠播的一個灣灣模特。這種事情真的是很討厭,說起來也不能怪吳克波硬不起來,實在是這年頭的大環境,自上而下對港台導演、藝人有種迷信般的追捧,更何況人家john吳還是在好萊塢混過的。
程好傲嬌的仰著脖子,她的脖子很長,有點後世說的那種天鵝頸的意思,也是她最引以為傲的身體部位之一。
隻是緊接著她又突然問道:“哎,你說是三個女人當中,餘則成最喜歡哪個?”
“當然是左藍。”賀新脫口而出道。
在這點上他絕對不含糊,接著道:“要不然一開始我想演餘則成的時候,也不會讓你屈居左藍這個女二號的角色。”
“得了吧,彆淨說好聽的,你還不是因為覺得我合適這個角色罷了。哎,你也幫我分析分析,為什麼說餘則成最喜歡左藍?”
“這還用得著分析呀,本來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喲,你還學上李崖了,那麼你就說說怎麼個板上釘釘法?”
這又是賀新特彆欣賞女朋友的一個地方。女朋友隻要接了戲,對於表演這件事總是非常認真,沒有半點敷衍,從一開始就會熟讀劇本。就象現在,他們目前拿到的隻是初稿,但她早就已經對整部戲的劇情很熟了。
賀新扳著手指頭跟她道:“首先說翠萍,她打一開始就是組織安排的,和餘則成假扮夫妻,在一起共同生活工作,他們原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最後就算真的走到了一起,那也是左藍犧牲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後才發生的,我的理解應該是革命同誌之間的情誼更多一些。長沙
然後是晚秋,這個就更不用說,她打一開始就是單戀餘則成,餘則成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最後到了灣灣,那同樣也是組織安排的,充其量頂多就是第二個翠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