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嘩嘩嘩!”
儘管小劇場裡人不多,儘管電影的配樂還沒有完成,充其量隻是部半成品的電影。但是在放映過程中還是引來一陣陣笑聲,直至最後放映結束,現場的幾位大老板包括工作人員在內不約而同的起立鼓掌。
這是對一部優秀電影的尊重,同時也是對導演的尊重。
寧皓受寵若驚,連忙轉身向大家合十鞠躬,那張臉都笑成了菊花。
相比之下,賀新倒是顯得比較淡定。
可能還是上輩子的記憶在作祟,總覺得《賽車》沒有《石頭》來得驚豔,似乎是風格相近,難免有些審美疲勞。
而且《石頭》完全是群戲,各路人馬的戲份相對比較平均,而《賽車》更多的傾向博哥。博哥的表演自然沒得話說。但是從專業的角度,以及賀新自身對於表演的理解,包括記憶中博哥曾經塑造的各種銀幕形象,總覺得他的表演多少有點模式化,不足以讓他驚豔。
不過話也說回來,相比如今市麵上的國產喜劇,《賽車》還是獨樹一幟的。片子裡的包袱和笑點並不像馮氏喜劇那樣單純在語言上,更多的是劇情營造出來的效果。看這部片的時候,觀眾仿佛坐在沒有腿的椅子上,摸不透劇情的套路,隨時有跳起來的衝動,也難怪三爺、於東和張果立這些不輕易喜形於色的業界大佬都在觀影的過程中樂不可支。
寧皓最認真的地方就在於片中每一個鏡頭都不是敷衍了事,每一段情節都經得住推敲,每一處剪輯都恰到好處。
《賽車》裡沒有高難度的動作,沒有炫目的電腦特效,也沒有類似韓國電影中屎尿屁大雜燴等讓人反感的元素,它的橋段易於理解,並且大多源於生活,大家都能看得懂。
賀新最煩的就是那種似是而非,讓人雲裡霧裡的電影,就象薑聞那種,還大言不慚說什麼:“看不懂就對了!”
這算什麼名堂?
觀眾買票看電影,就是圖個放鬆情緒,不需要太多的揣摩,跟著劇情走,能夠high個兩個小時就足夠了,沒空跟你這兒上哲學課,還要浪費腦細胞。
《賽車》很純粹也很簡單。片子沒有對人性進行深度探討,儘管有很多諷刺意味,比如保健品、樓市、墓地推銷、寺廟香火等等。片子也沒有真正意義的正反派之分,不象周星星的電影,總會設置一兩個有生理缺陷且受壓迫的角色來取悅觀眾。
簡單、乾淨、沒有歧視,隻要觀眾覺得好笑,覺得過癮就行。也許這才是一部優秀商業片必須要具備的要素。
“好好好,非常精彩!”
三爺特彆滿意,看著寧皓的目光充滿欣慰,自己沒有看錯人,這家夥確實能給自己帶來驚喜。
“下麵的工作要抓緊,我會儘快安排過審的。”
三爺臨走專門吩咐了一句。至於檔期選擇就不是他們該操心的事情,作為發行方的中影,尤其是有三爺的關注,《賽車》肯定能夠拿到最好的檔期。
“走吧!”
第(1/3)頁
第(2/3)頁
賀新今天沒帶助理沈明,開的是自家的馬六。車子停在地庫幾個月不動容易壞。
上車之後,寧皓把座位放倒,很舒服躺下來,同時長出一口氣道:“總算過關了,這次我得好好歇段日子。”
“三爺不是說讓你儘快收尾麼?”
“就剩下配樂了,這方麵我可不拿手,我都交給董咚咚了。”
董咚咚是他的一哥們,北電錄音係,跟他同屆。畢業後自己創辦了一個音樂工作室,經常為央視、京城電視台的晚會創作音樂,手藝不錯。當初《雙驢記》的配樂就是請他做的,效果挺好的。
說著,寧皓還苦笑著搖頭道:“這段時間整天沒日沒夜的,我兒子都不認識我了。”
寧皓這家夥看著不著調,其實他對電影的態度卻是極其認真的。人家導演正常情況下可能一年就能完成一部電影。放到他身上就不成,從前期的劇本籌劃到選景、挑選演員、拍攝、後期剪輯,大概就除了配樂,什麼工作幾乎都是親力而為,一部電影的製作周期差不多得要兩年。
想想也是,賀新記憶中寧皓的作品好象確實不多,有印象的除了瘋狂係列,還有《心花怒放》,和一個聽著名字就讓人感覺是爛片的叫什麼黃金大劫案的。
“《賽車》完了之後,你還有什麼計劃?”賀新一邊開車,一邊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