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的話音未落,程好就象一陣風一樣衝過來,一把搶過他的手裡的煙,當著工人的麵,就衝著賀新吼:“馬學武,我出錢,他們做事,天經地義!剛才坐地起價你慫著,現在倒出來發煙,你自己看下,他們做的麼事!煙不要錢?汽水不要錢?你當是在廠裡搞招待啊?”
有些人,總希望在自己給彆人乾活的時候能夠得到更多的幫助。但是在當彆人給自己乾活的時候,全都當作理所應當,天經地義。
臨了很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生得賤!”
搬運工們看的目瞪口呆,趕緊作鳥獸散。
唯獨留下一臉難堪的賀新,跟嚇得緊緊摟著他胳膊的兒子小寶,他隻得安慰著摸摸兒子的腦袋。
這個長達三分鐘的長鏡頭采用的是逆光,更深化了程好本人的粗狂和毛躁的性格,當她衝進畫麵中,自然而然的成為了畫麵的中心,而給畫麵中其他的人物無形之中增加了一種壓迫感和強勢的意味。
鏡頭一轉,搬運工們乾完活走出門,便看到一臉落寞,然後又強裝笑顏跟他們寒暄道謝的賀新,領頭的龍套一臉同情道:“夥計,我們雖然下體力,乾粗活,但屋裡頭老婆都還蠻賢惠,那過的比你舒服多了!唉,我看得出來,在外頭啊,你大小也算個乾部,但又麼樣呢?”
這娘們對自家老爺們在人前都毫不尊重,就連乾活的工人都看不過去了。
聽著搬運工的話,賀新心裡挺不是滋味的,低著頭沒再搭話,從褲兜了拿出錢包,趕緊把人打發走。
結果搬運工臨走還撂下一句:“你被這樣一個女人罩一輩子,你真的是蠻可憐的!”
工人的這番話深深地刺激了早已忍受多日的賀新。
到了晚上,神經大條的程好還沉浸在住進新家的喜悅中,洗過澡,抹香香,留海卷著兩個發卷,一邊收拾床鋪一邊不停的跟賀新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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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穿著白背心的賀新坐在床邊,麵對著鏡頭,卻始終一言不發。
程好根本不去想因為什麼,還在噴他:“大男人這麼小心眼呢?”
“去洗洗睡了。”程好拿腳踹了他兩下道。
賀新不為所動。
程好又嬉皮笑臉的湊過來,貼著他耳邊小聲道:“放心,今天晚上,我不得鬨你的。”
說著,伸出腿用靈活的腳趾打開了床邊那台老式的電風扇。
“李寶莉,我要和你離婚!”
賀新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平和、冷靜。
說完,便起身拿起枕頭和毛巾毯走出了臥室,隻留下一臉懵逼的程好……
雖然片子剪出來之後,程好早已看過,但是今天首映,她依舊看的興致勃勃。因為大銀幕上那種潑辣、市儈的女人,是她認為這是自己從藝以來貢獻的最好的一次表演,心裡充滿了自豪。
“哎哎哎,我要是真那麼對你,你會不會也跟馬學武一樣,跟我離……呃,跟我分手啊?”她碰碰坐在身邊同樣看的津津有味的男朋友小聲問道。
賀新連想都沒想,直接張口道:“不會!”
“真的?李寶莉這樣的女人,連我都討厭,你居然能忍受?”程好一臉不信。
賀新這會兒才把目光從銀幕上收回來,看著女朋友那張正在撇嘴的臉,笑道:“那照你這麼說,象李寶莉這樣的女人就沒人愛,沒人願意跟她生活在一起嘍?”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每個人都需要成長的。李寶莉同樣經曆了成長,最後和建建走到了一起。”程好認真的跟他掰扯。
“所以說啊,這個悲劇不是因為李寶莉潑辣、野蠻的性格造成的,馬學武同樣又責任。我甚至覺得他應該承擔更多的責任。他太慫了,太無能了。就算你是李寶莉,但我絕對不是馬學武。我不可能跟他一樣脆弱。老婆本來就是自己選的,身上肯定有吸引你的地方,但同時你也要接受她的缺點,你說是不是?愛情本來就不是口頭上說說的事,愛情就是柴米油鹽醋……”
說著,他湊近女朋友的耳邊笑道:“更重要的是愛情是靠做出來的,我可比馬學武能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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