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之所以說她對蔣琴琴的感覺有些怪怪的,就是因為她和蔣琴琴幾次接觸當中發現對方總是很清冷,倒不是說明顯表現出排斥,而是她自己感覺對方總是有一種若有若無的疏離感。比方說直到現在對方還稱呼自己“小程”。
而今天對方突然用這種類似好朋友間開玩笑的口吻跟自己說話,她都有點不適應。
“哦,嗬嗬!他哪用得著我陪呀,劇組那麼多人呢,可能還嫌我在那兒礙眼呢。”程好也帶著親熱的口吻道。
“說的也是,賀老師拍戲的時候總是特彆認真,不光自己認真,而且要求彆人也要認真。”
“沒錯,這個我也深有體會,跟賀老師一起拍戲,我壓力特彆大,特彆緊張,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要被賀老師罵。”
佟亞麗這時也興致勃勃的跟著插話,說著她還特好奇地看了看眼前這兩位美女大姐姐,道:“姐,琴琴姐,你們跟賀老師一起拍戲,他會罵人麼?”
“他敢?”兩位美女大姐姐異口同聲道。
更誇張的是居然連神情都一模一樣,都是瞪著眼,好象賀老師站在她們麵前一樣。
可能步調太過一致,兩人說完,不由相視著笑了起來。但佟亞麗看到剛才那一幕,卻感到有些怪怪的,眼前這位琴琴姐似乎跟賀老師的關係挺不一般……
咦!她突然象發現新大陸一樣,眼睛一亮。不過目前這個還是她的直覺,具體的可能以後要多留意一樣,看看直覺準不準!
就在她愣神直接,兩位美女大姐姐相視一笑之後,突然發覺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縮短了。
一個微笑道:“小程,謝謝你啊!”
另一個則笑嗬嗬道:“哪有,琴琴姐,真要說謝,我還得謝謝你呢,還要過來幫忙客串。”
“喲,小程,你都已經是老板娘的口氣了,看來跟賀老師的好事快近了吧?”
“哪有,琴琴姐,你彆笑話我!”
“那你可得抓緊,要不然一不留神當心賀老師跑了!”
“他敢……”
……
“阿嚏!”
正在跟一幫老娘們嘻嘻哈哈說著台詞的賀新突然感到一陣鼻子瘙癢,連個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直接一個打噴嚏打了出來。幸虧他及時把頭偏了偏,要不然一串大鼻涕非噴到麵前幾個老娘們臉上不可。
“卡!賀老師,你沒事吧?”張蒙趕忙喊停,一臉錯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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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不起!對不起!”賀新連忙舉手道歉,同時還在下意識的一個勁的摸口袋,想找紙巾。
可他身上穿的是戲服,好在旁邊的王月姑娘反應快,趕緊從兜裡掏出一包餐巾紙跑過來遞給他:“賀老師,給!您感冒了吧?”
“哦,謝謝啊!應該沒感冒吧……”
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連串的噴嚏。
“喲,肯定是感冒了!”
“也不一定,現在開春了,可能是季節性鼻炎吧,我家老頭就這樣……”
臨時客串的三個老娘們倒是在現場議論起來。
“哥,你沒事吧?”
“賀老師……”
助理沈明和張蒙也跑過來關切的問道。
“哦,沒事沒事。”
賀新醒了醒鼻涕,確定自己的鼻子沒塞住,這才放心下來,擺擺手道:“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突然就打噴嚏了,可能有人是在罵我吧。沒事了,咱們接著來。”
今天難得是個好天氣,昨天的一場大風把彌漫在小城上空的霧霾一掃而空,今天一早就陽光明媚,張蒙趕緊調整拍攝計劃,把幾場室外的戲挪過來提前拍。
這場戲講的是陳桂林跟小菊離婚爭孩子,而孩子的意思就是誰能給她買鋼琴,她就跟誰。陳桂林沒辦法隻能挨個兒去借錢。過來找昔日的哥們胖頭,結果胖頭跟一幫老娘們打一毛錢的麻將還作弊,被這幫老娘們給攆到了大煙囪上。
這會兒胖頭正坐在煙囪外牆的鐵把手上,而攆著他要他賠錢的那三個老娘們跟他耗上了,就守在煙囪底下。胖頭還坐在上頭逗那三個老娘們:想要錢,那就上來呀!
主要還是下崗工人閒的發毛,沒事找事。
賀新正好看到這一幕,過來調解,幫著賠了二十塊錢。
打發走了老娘們,賀新正準備向胖頭開口借錢,還沒等他說出口,胖頭就給他回了倆字:“沒錢!”
原來他要借錢的事都傳遍了,王抗美甚至都躲到鄉下去了。都是下崗工人,都是窮哥們,而且家裡都是上有老下有小,誰都沒這個閒錢。
賀新特後悔,還白白賠了二十塊錢,罵罵咧咧的騎著他那輛藍色的兩用車走了。
“卡!好,過了!”
張蒙大喊一聲,接著又嚷嚷道:“好了,轉場了。大家抓緊時間,人民路啊!”
下一場戲,賀新還得繼續借錢,割了一塊肉去找他在街上擺了個大篷車理發攤的二姐借錢。可是還沒等他開口,他二姐便說起他二姐夫也下崗了,還不願意出來乾零工,怕丟人,隻能他二姐守著這個理發攤子管一家老小。
借錢的事沒辦法說出口,出來一瞧,自己給二姐割的那塊肉放在車把上叫人給偷了。
這場戲,拍的時候稍微繁瑣了一點,主要是攝影師周舒豪不但設計了橫移鏡頭,還有馬克呂布的經典構圖方法。
所謂馬克呂布的經典構圖,就是賀新和二姐對話的時候,利用二姐理發攤的大篷車的車窗玻璃,複雜多變的窗口成為了一個個視覺畫麵,在窗口中,行人,肥肉,每一個單獨的小窗口仿佛都有一個小故事。
這種拍攝比較繁瑣,得反複的來,好在終於搶在下午太陽落山前完成了拍攝。
“賀老師,後麵兩天的拍攝計劃可能還得調整一下。”
“怎麼,合適的演員還沒找到?”
拍攝結束,趁著現場收工的時候,張蒙走過來一臉歉意的打招呼道。
賀新飾演的陳桂林有好幾場戲是跟陳桂林的父親連在一起的,陳父這個角色一開始找的是遼寧話劇院一位退休的老演員,可不巧的是就在前兩天這位老演員生病住院了,情況還挺嚴重的。無奈之下就得重新找,但是一時半會很難找到合適的。
原因就在於陳父是個阿爾茲海默症患者,這個角色是很講究演技的。
“沒,不過我想好,明天就讓我爸把我二大爺請來演這個角色。賀老師,你放心,我二大爺退休前是鐵嶺民間藝術團唱二人轉的,表演經驗老豐富了,跟本山大叔、潘長江都做過搭子,一準能行。就是還需要幾天時間準備,所以那原來的那幾場戲還要往後挪一挪。”
“行,沒問題,正好這兩天你安排一下彆的戲,我抽空得回京城一趟,兩天就能回來。”賀新沉吟道。
之前接到女朋友的電話說是薛小路有個劇本被李連結看上了,可能拍不了《杜拉拉升職記》了。他聽了也挺著急的,如今公司的資金情況有所緩解,他正打算拍完這部《鋼的琴》之後,就上馬《杜拉拉》這項目。
之所以這麼著急,他就是想把女朋友目前手頭的想拍的電影都拍完了,然後定定心心在家懷孕生孩子。
薛小路是他很看好的一位女導演,他一時半會還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的人選,而且這種事在電話裡一句兩句又說不清楚,隻能麵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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