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頭自然跟賀新、寧皓圍坐在一起。
“老徐,這次去泰國玩爽了吧?”
徐光頭前天才剛剛從泰國考察回來,今天過來探班主要是向兩位老板彙報一下籌備的進度。
“你這家夥彆瞎說,在泰國從南跑到北,哪有這個時間呀!”徐光頭忙道,還心虛地朝老婆的方麵瞄了一眼。
賀新沒跟他開玩笑,問道:“看的怎麼樣?”
“幾個主要的拍攝場景大致都已經確定了,等這邊的事情落定之後,我還得去一趟。哦對了,這次幸虧又芷溪,那邊的泰國人搞的不得了,官麵上的關係都是她在打交道。”
賀新有些不解道:“我們是他們那邊旅遊的主要客源地,我們到他們那邊取景拍電影,他們應該舉雙手歡迎才是,怎麼還搞的不得了?”
記憶中好象徐光頭拍了《泰囧》之後還獲得了泰國那位美女總理的接見。
徐光頭搖搖頭道:“那要看的……呃,反正搞的不得了,特彆是在他們那邊和尚廟裡拍攝,有很多限製的。反正咯方麵都是芷溪在幫他們打交道,我懶得跟伊拉囉嗦。”
徐光頭跟賀新說話習慣性地用家鄉話。賀新也跟著用上海話道:“各麼以才唔啥問題咯?”
“所以講芷溪各次幫杜忙了,基本唔麼啥問題。還有就是……”
他倆在交流,一旁的寧皓聽的一頭霧水,這貨用剛學的明顯不標準的上海話打斷道:“喂喂喂,你們在講啥麼次?”
“喲,儂啊會得講了。”徐光頭笑道。
“那嫩,標準伐?”
“還標準伐,差了十萬八千裡!”徐光頭撇嘴道。
賀新也笑道:“就是,你還得好好練練才行。”
“這上海方言吧,實在是太難學了,比學廣東話都要費勁……”
寧皓搖搖頭,看了看徐光頭,突然一拍大腿道:“對啊,那個房東的角色,乾脆就讓老徐來客串。”
“呃,什麼客串?”徐光頭愣了愣。
賀新也眼睛一亮,忙道:“不錯,老徐客串一定象!”
就是戲裡有個房東的角色,就是周全出院後,李想送他回家,正好遇上房東來催房租,看到像豬窩一樣的房子快崩潰了,而且周全又付不起房租,執意要趕他走,遇上李想慷慨解囊幫助周全渡過難關,為兩人接下來的發展埋下了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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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東這個角色原本寧皓想親自客串的,這貨就有這方麵的惡趣味,自己的每一部電影最好都要留下自己的印記。但是咧,這個房東是個典型的上海包租公,一口上海話,他這段時間正在和蔣琴琴一樣,加緊練習上海方言的台詞,可惜他沒有蔣琴琴那樣的語言天賦,怎麼學都不象。
大致情況跟徐光頭一說,徐光頭倒是從善如流:“沒問題啊!”
這種角色對於他一個本地人來說毫無壓力。
……
“我聽說在徐導的新戲裡你出演女一號?”
嫌外麵吵,此時蔣琴琴和桃紅移師到了房車內,車窗開著涼風習習,助理小唐還幫她們泡了一杯水果茶。
“哪有什麼女一號呀,他們那全都是男人戲,我不過就是客串罷了。”桃紅眉眼彎彎道。
“不過都這麼長時間了,你也該複出了吧?”蔣琴琴笑道。
“沒有啦,現在孩子還小,而且他現在籌備新戲很忙,根本就沒辦法顧及家裡,那麼隻能我在家帶孩子咯。這次要到泰國拍攝,他身邊沒人照顧我也不放心,所以打算帶著孩子一塊兒過去,順便客串一下。”
話雖然好聽,其實她太知道自家老公的德性了,尤其還是泰國這麼一個地方,她當然得跟著一塊兒去了。
隻不過說到孩子的時候,她滿臉都是笑。
蔣琴琴雖然比她小幾歲,但桃紅在她這個年齡的時候就差不多已經要當媽媽了,羨慕之餘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儘管覺得不太可能,但是她真的很希望此刻有個小生命正在萌芽。
桃紅注意到了她這個舉動,女人對這種事情總是很敏感的。最近幾年從未聽說對方身邊有什麼男人,而她這個動作……
交情言淺,有些事她不好問的太直接,張了張嘴,剛想拐彎抹角旁敲側擊一番之時,突然就見導演助理跑過來,隔著車窗道:“蔣老師,導演臨時改變了拍攝計劃,一會兒準備開拍第四十二場,您和賀老師還有房東的那場戲?”
蔣琴琴目前還在準備階段,難免有些意外道:“怎麼提前了?”
導演助理看了一眼小桃紅,笑道:“導演的上海話不過關,今天正好徐導來了,就請他客串房東的角色。桃紅老師,徐導讓我轉告您一聲,今天可能回去要晚了。”
“沒事!謝謝啊!”
朝導演助理揮手打了聲招呼,小桃紅又朝蔣琴琴嬌笑道:“我也是在家關久了,今天正好徹底散散心。”
倒是蔣琴琴略微有點緊張,畢竟這場戲的對手戲除了賀新還有徐光頭,都是圈內公認的演技派。而且這還是她進組後的第一場戲,都還沒有準備充分呢。
小桃紅陪著蔣琴琴先去化妝,剛走到化妝間門口就聽徐光頭在裡麵嚷嚷:“你們不能想當然,上海男人很少有人穿睡衣上街的……對對對,樸素一點可以,但要有腔調……嗯,格子襯衫配小馬甲就不錯……”
沒過一會兒,就見徐光頭頂著一個亂糟糟的頭套,格子襯衫,配上一件款式老舊的馬甲,腳上還蹬著一雙破皮鞋。
桃紅一見他這副模樣就忍不住笑起來:“你這副樣子倒是蠻像姆媽家隔壁那個老王爺叔。”
徐光頭樂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按照老王爺叔的樣子打扮的。”
蔣琴琴的妝容比較簡單,同樣作為都市白領,因為人生不同,她當然不會象《我願意》中唐微微那種花枝招展,而是一種略帶保守的打扮。
賀新倒是不用做什麼準備,他剛才拍的那個鏡頭就是跟房東收房租這場戲連在一起的。是蔣琴琴扮演的李想的車濺了他一身水。出於歉意,尤其是見他一副剛出院的模樣,而她的父親也因為癌症正在住院,蔣琴琴感同身受,便主動送他回家。
本來送到樓底下結束了,由於賀新把藥袋遺忘在車裡,她又幫著送上來,正好趕上了這一幕。
這場戲分兩個鏡頭。
前一個鏡頭,賀新推開房門看到眼前這一幕,簡直無法想象。試想一下一個有潔癖的人,看到豬窩一樣,充滿味道的房子的那種景象,實在讓他恍如隔世。
“卡,過了!”
這個鏡頭沒有台詞,賀新表情準確,肢體語言恰當,一條過。
“好,準備下一個鏡頭。”
下一個鏡頭就該蔣琴琴和徐光頭陸續出場。
不是說蔣琴琴上來就莫名其妙地就主動幫賀新付房租。前麵已經有了鋪墊,比如在送他回家的路上,蔣琴琴已經得知賀新的情況,失憶,想不起來從前的一切。而當她送藥上來的時候,又看到上吊自殺遺留下來的痕跡。作為一名善良的女子,她本能施以援手,初衷就是挽救一條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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