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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新的腦袋“嗡”的一聲,原來夢想……呃,夢境終於成真了。
下意識張口道:“你說的就是那天晚上?”
蔣琴琴情緒上來了,說實話這種事情如果是我情我願水到渠成的話,就算是當小三她也認了,之前又不是沒有當過。可偏偏你有情我有意,之前還有那麼多的機會,可這家夥特慫,每次都躲著。
最後隻能在喝醉的情況下糊裡糊塗把事辦了,而自己卻像做賊一樣瞞著躲著,甚至連懷孕了都不敢告訴他,就是怕解釋不清楚。這會兒想起來她就感到格外的委屈。
“你說呢?自己喝醉了啥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糊塗!”
賀新忙道:“我是真不知道,就是感覺自己好象做了個一個夢……不是,那事情既然發生了,那你怎麼不告訴我呢?”
他這會兒五味成雜,看看自己懷裡的鏘鏘,小家夥跟自己長的那麼像,他絲毫不懷疑事情的真實性。
這一刻他頭一個想到的就是特彆對不起自己的老婆程好。
他不是什麼聖人,但也知道婚姻是需要的忠誠的。可萬萬沒想到自己卻成了背叛的一方。想想之前玩曖昧的時候還自鳴得意,還想著隻要不邁出實質性的一步就不算出軌,可事實就是發生了。
但是反過來想想,感情這種事一旦發生了有時候真的很難控製,再加上自己虛榮心作祟,最終釀成了苦果。自己不但對不起程好,同樣也對不起蔣琴琴。
看著眼前淚如雨下的蔣琴琴,他心裡充滿了自責。尤其對方在事情發生了沒有告訴自己,甚至懷孕了還刻意躲著自己,如果不是這次自己突然襲擊,天知道這件事還要瞞多久。
他不會用惡意去揣測對方,如果對方真的有心機的話,哪又何必瞞著自己,可能早就跟自己攤牌了。
所以當“你怎麼不告訴我呢?”一問出口,他就後悔了,不該問的。
果然蔣琴琴猛然抬起頭,充滿委屈道:“你讓我怎麼跟你說?你自己跟沒事人一樣,我隻能當事情沒發生過。直到後來發現自己懷孕了,就更沒辦法說了……”
蔣琴琴衝著賀新發泄了一通,從自己一開始擔心給他造成困擾,還說到自己的身體很難懷孕,告訴他生怕他要讓自己把孩子打了等等。
總之把自己當初的隱忍、糾結和苦悶一股腦地都倒了出來,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居然越說越有理了,錯的都是對方。
賀新隻能聽著,就算自己當時喝醉了,不知情,還以為隻是做了個夢。但這種事說穿了肯定是男方的錯,責任都在身上。
他甚至還在腦補,都說酒是色媒人。一定是自己喝醉了控製不住自己,於是就硬拉著蔣琴琴成就了好事。
你想這種事情說的再嚴重一點,就是強尖啊!當時如果對方真要報官的話,保準一告一個準。
這樣一想,他就更加內疚,更覺得對不起琴琴姐。人家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還要處處替自己著想,甘願一個人偷偷躲到美國來生孩子,還得每天應付父母的追問,自己還有什麼理由去質問她呢?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賀新抱著寶寶,尤其看到寶寶睜著烏溜溜眼睛不哭不鬨的樣子,他的心都快化了,負疚感越發的沉重,千錯萬錯,孩子是無辜的。
才兩個月大的寶寶看起來就這麼懂事,橫向對比一下,七斤從小就脾氣大,稍一不如意就大哭大叫的。他覺得這跟孩子在娘胎裡有很大的關係。七斤在程好肚子裡的時候可謂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而鏘鏘呢,蔣琴琴懷他的時候肯定心理負擔非常沉重,還要東躲西藏的……
念及至此,他鼻子一酸,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兩行熱淚滑落……
賀新居然哭了,本來還在發泄委屈蔣琴琴見狀一下子就傻了,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要知道兩人認識這多年,除了拍戲,她還是頭一次看到眼前這個男人哭。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也許是父子連心,一直很乖巧的鏘鏘這時卻突然嘴巴一癟,也跟著哭了。
不同於七斤聲音洪亮的哇哇大哭,鏘鏘哭起來嗯哼嗯哼的,就跟小貓叫似的,賀新看著就更加心疼了。
他趕緊手忙腳亂地哄孩子,可越是哄,自己的眼淚越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朝著眼前這個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發泄了一大通,蔣琴琴一下子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而此時看到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都在自己麵前哭泣,她突然感覺有點想笑,很溫馨,卻又有一種莫名的心酸。
“你……呃,你把鏘鏘給我吧,他是肚子餓了。”
“啊……哦。”
賀新忙把嗯哼嗯哼哭個不停的鏘鏘遞給程好,然後胡亂地在臉上抹了一把,張了張嘴,可什麼安慰的話,道歉的語言似乎都無從說起。
事已至此,任何道歉都顯得蒼白無力。至於安慰,對於她們母子來說,最大的安慰可能就是一家人快快樂樂的在一起,但這顯然是不現實的。
雖然兩人連孩子都有了,但蔣琴琴還是不好意思當著賀新的麵給孩子喂奶,抱著鏘鏘欲言而止。
“哦,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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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新反應過來,忙擦擦臉上的淚水,轉身走出去。
“你到隔壁書房坐一會兒吧,裡麵有衛生間,你……洗把臉吧。”
“嗯,謝謝。”
賀新走到門外,輕輕地帶上房門,最後又忍不住往裡麵望了一眼。隻見蔣琴琴抱著孩子背對著門口坐在床上,一邊解開衣服,一邊輕輕地哄著:“寶貝,彆著急,馬上就吃奶奶了……”
這一幕何等的熟悉,他又忍不住感覺到自己的鼻子發酸,最終還是化作一聲長長的歎息,關上了房門。
他推開隔壁書房的門,一眼就看見了好象急匆匆剛剛坐下來的小唐。
小唐明顯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忙打招呼道:“新哥,好久不見,呃……”
其實剛才她一直躲在門外偷聽,直到賀新要走出來了,才急急忙忙躲回了書房,沒想到賀新也進來了,隻是她看到賀新眼睛紅紅,臉上淚痕未乾的樣子,不由怔了怔。
剛才她是隻聽到自家老板一頓的發泄和指責,而且還聽的津津有味,都忍不住為自己的老板點讚,之前還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結果一見麵就一下子反客為主,扭被動為主動,反正這一切都是賀新的錯,老娘這是忍辱負重。
這比吵啊,鬨啊,拿孩子威脅等手段高明多了,征服一個男人首先就得讓他又負疚感!
好在她馬上就反應過來,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新哥,你請坐,我先出去了。”
說著,--
就慌慌張張地往門外跑。
隻是剛剛走到門口,就被賀新叫住:“小唐,你等一下。”
“新哥,你有什麼吩咐?”小唐連忙轉身。
彆看小助理背地裡給蔣琴琴出主意的時候振振有詞,但真正麵對賀新時卻還是忍不住很緊張。
賀新勉強咧出一絲笑意,道:“你坐吧,稍微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