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瘋狂掙紮,想要掙斷那詭異的繩子。
他林逍遙鐵骨錚錚,死有何懼,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如同親爺爺一樣的老人,為了替他求情而卑微的跪在一個畜牲麵前,這可真是要了的命!
見林逍遙那瘋狂掙紮的樣子,張三峰的那蒼老佝僂的身軀顫抖了一下,卻仍然沒有起身。
反而混濁的眼眸中浮現一抹堅定。
他豈會不知甄誌丙等人是在羞辱踐踏他,但隻要有一線希望能救林逍遙,哪怕是將他的尊嚴和臉麵踩碎,他也決不會放棄!
砰!
砰!
砰!
很快,殿內便有這樣的聲音響起,那赫然是張三峰磕頭的聲音!
“對不起,我替他道歉,求求你,放過他吧……。”
“對不起,我替他道歉,求求你,放過他吧……。”
“對不起,我替他道歉,求求你,放過他吧……。”
每磕一個頭,便有一道沉悶之聲響起,張三峰都會哀求一聲,每次彎下腰,地上都會有混濁的淚珠。
他張三峰,乃是與神劍宗宗主同輩分的人,此時此刻,居然如此卑微的向一個後生小輩下跪磕頭,那是何等的屈辱、嘲諷、悲涼?
他已經完全舍棄了尊嚴啊!
可周圍的人,卻絲毫沒有動容,反倒是一臉陰笑,饒有興致的看著張三峰磕頭。
“不……!”
“不啊——!”
“張爺爺,你要了我的命啊——!”
看著張三峰那紅腫不堪、已經磕破了皮的惡徒,林逍遙隻覺得心如刀割,靈魂都在劇烈的疼痛,他撕心例肺的咆哮怒吼,淚如雨下,瘋狂的撞擊著刑罰架,想要掙脫開來,去阻止張三峰,將他扶起來。
然而。
他越瘋狂掙紮,捆在身上的繩子便越緊,勒得他身上的傷口鮮血直冒。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毫無辦法。
很快,地上被染紅了一塊,那赫然是張三峰磕破頭留下的!
眼見張三峰磕得麵色蒼白,蒼老的身軀搖搖欲墜,甄誌丙這才眼眸低垂,瞥一眼腳下的張三峰,下巴高高揚起,漠然無比,對邊上的一個執法堂弟子使了個眼色。
當即,那弟子心領神會,便站出來輕咳兩聲,道:“張三峰,彆磕了,想死換個地方,莫要死在我執法堂,讓我執法堂背上一個殘害同門前輩的罪名,我執法堂已經法外開恩,給了你機會,但你自己不中用,那就怪不得我執法堂不講人情了。”
“不……我還能磕!我能救他的!”張三峰越發用力磕頭。
聞言,那名執法堂弟子不屑一笑,“切,今日,你就算磕死在這裡,也救不了林逍遙的命!”
意思再明白不過,他們隻是通過羞辱張三峰,讓林逍遙難受,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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