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妖公子怒吼道,麵色通紅,呼吸急促,整個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好似一座蘊含著無儘怒火的火焰山,已經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
本來形勢一片大好,眼看就要轟破那可惡頑固的金色防護罩了,他都已經在腦子裡想著用哪種方法蹂躪虞煙雨才最爽了,哪曾想僅僅是眨眼間的功夫,虞煙雨就被林逍遙那廝給抱著逃走了,而自己這方竟然死了兩個,重傷三個,就連刑地這個法相境強者和他自己,也是遭了道!
眼看就能收取勝利的果實,可結果煮熟的鴨子飛了!還特麼損失慘重!合著葷腥沒嘗到,反倒是自己被割肉了!他焉能不怒?
“公子息怒。”刑地強忍著體內冰刀雪劍割裂之痛,一邊運轉法力壓製陰寒,一邊口中呼著冰冷的氣息,聲音虛弱顫抖地開口解釋道:“是我等大意了,沒有覺察到那虞煙雨提前在此地布置了如此厲害的陣法,居然借助此地的陰陽二氣為己所用,化為鎖鏈攻擊我等,因此才著了她的道。”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我要的是結果!不是理由!”
“廢物!都是一幫廢物!”妖公子氣得暴跳如雷,口噴鮮血,“我天魔殿養你們有什麼用?十多個人打人家一個,而且還有修為遠遠淩駕於對方之上的法相境強者,結果竟然還反被人家收拾了?”
聽他如此大罵,刑地眼眸中閃過一絲怒火,但還是咬牙強行忍了下來,慍聲道:“公子莫急,我等雖然有些損失,被她算計了,但她也絕對好過不到哪裡去,怕是體內的真氣已經消耗一空了,再也沒有反抗之力,倘若在她沒有恢複過來之前將其找到,那她二人便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那還擱這乾什麼?立刻追上去啊!”妖公子急不可耐道,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整個腦海中充斥著怒火。
“我們現在這種情況,不適合追擊那二人,唯有先暫時控製住體內的鎖鏈才能行動。”
“那該如何是好?”聽刑地這般說,妖公子也稍微冷靜了些許,眉頭緊緊皺起,他如何甘心就這麼放過虞煙雨和林逍遙?
刑地扭頭看向玄陽宗的幾個小卡拉米,語氣陰冷道:“給你們一個機會,隻要你們能夠追到那虞煙雨和林逍遙,本堂主保證將你們全須全尾的帶出去!否則……”
“否則現在就給本公子死!”妖公子厲喝一聲,神色陰沉狠戾,“莫要以為我們受了傷就不能將你們怎麼樣了,邢堂主可是法相境強者,想必他的能耐你們很清楚。”
聞言,陳友諒的麵色很是難看,但也不敢發作,而且妖公子所言非虛,那刑地看似萎靡不堪,但也遠非他們所能敵對的。
當即,幾人對視一眼,而後由陳友諒開口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邢堂主,你可能確定那虞煙雨真的毫無反抗之力了?”
“確定以及肯定!你們完全可以放心!”刑地耐著性子保證了一句,隨後又好言好語地利誘道:“此刻你們追過去,沒有任何危險,而且我們隻是讓你們追蹤到他們在何處,到時候派人來通知我們即可,若此事你們辦好了,當擒住那兩人之時,便是你們獲得好處之時,我家公子不是吝嗇之人。”
“既然如此,那好!我們現在就去追!”陳友諒一咬牙,眼眸中浮現出一抹瘋狂和猙獰,他這些日子以來可是被天魔殿那些人沒當人看,同行的玄陽宗師弟們都快死光了,他對於天魔殿的人是敢怒不敢言,但卻能夠將這憋屈的怒火轉移到林逍遙和虞煙雨的身上。
虞煙雨已毫無反抗之力,區區一個金丹境九重修為的林逍遙,他自然不會放在眼裡!
林逍遙!
上次你被逐出玄陽宗,跌落懸崖不死,那是你的運氣好,這一次,你想好怎麼死了嗎?
敢害我玄陽宗損失那般大,你百死難恕其罪!
不得不說,有些時候,修為低也是一種幸運,剛剛虞煙雨施展出的十三條陰陽鎖鏈,根本就不屑於針對他們,以至於結果他們毛都沒有掉一根,來時幾個人,現在還是幾個人。
但這幸運,還能一直保持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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