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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紫萱玉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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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紫萱玉珮

且不提朱文琅便如此日日胡鬨地在皇宮之中廝混,反正年紀還不到十歲,雖不是正經皇親,住在皇宮之中卻也無須忌諱太多,更何況他這跳脫的性子,和太監侍衛們混得爛熟,禦用監禦膳房之類的地方也是常來常往,有馬皇後這麼包容著,實在是一片自由自在的天地。

隻是雖說生活無憂無慮,但朱文琅的身體卻是一般,也許是因為幼小遭難之時,在那深秋深井之中凍餓了數天,雖有母親鄭秋憐儘心抱著護暖,畢竟在繈褓中受了陰寒,體中便有了些陰虛之症。

陳守自己也隻覺總是體寒,腿腳時時感覺麻木,此前在吳家老宅中與朱文琅相依為命之時,也顧不得這些,如今入了宮,反倒覺得日見嚴重,每日早晨起來都覺得兩條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沒有知覺,絲毫動彈不得。隻能自己搓揉半天才能慢慢緩解,下得床來。

好在入了宮之後條件好了,陳守老夫子請太監陳漢仁仁公公幫忙,找了太醫院的禦醫,討要了一個草藥沐浴的方子,又托著仁公公和一些侍衛買了藥,時不時地熬了藥水替朱文琅洗澡,同時也用滾滾的藥水泡腳,以圖慢慢消彌兩人體內的虛寒。

這日,陳守又在茗香院的屋中擺弄草藥,準備給朱文琅泡煮沐浴用的藥汁,仁公公從院外進來:“夫子,夫子,這草藥可還有缺?若是不夠,咱家再著人去太醫院討要……”

“夠了夠了,不缺什麼,多謝仁公公照應了。”陳守連忙轉身拱手,清瘦的臉上胡子一動一動。

“瞧您說的,咱家乾的不就是伺候主子的活計嘛。這琅哥兒可是皇上的侄兒,說到天那也是咱們這些宮裡人的半個主子,這不都是該當的嘛。”陳漢仁習慣性的諂媚笑容滿麵,一轉眼,卻見桌上隨意地擺著塊土黃色的玉珮。

“喲,夫子,這玉珮可是易碎之物,趕緊收好彆給摔碎了,可憐見兒的。”陳漢仁拿起玉珮略看了看,扯著公鴨嗓子對陳守道。

“唉,看老朽糊塗的,拿出來忘了收著了,多謝仁公公。”陳守連忙接過玉珮。

“夫子,我看這梅花鹿玉珮倒是個稀罕物,特彆是這上邊有些紫色,正好雕成梅花鹿身上的斑點,十分精巧,這是家傳的寶物吧?”陳漢仁似乎非常隨意地問道。

“這個啊,是文琅他娘留給他的,他還小,我替他收著,等他長大了再給他。”陳守一邊用布包著玉珮一邊道。

“琅哥兒的娘?琅哥兒原來姓吳,他娘姓?”關於朱文琅原來是朱元璋恩人吳家的遺孤,自朱文琅剛剛入宮便負責照料的陳漢仁自然知道他們的來曆。

“哦,他娘姓鄭,唉,也是個苦命人啊,兵災死了,死的時候,文琅還吃奶呢。”陳守一邊說一邊搖頭,似乎又回憶起了不堪的往事。

“那夫子您忙,要不,我著人去叫琅哥兒趕緊回來沐浴?”

“那多謝公公了,這小子野得厲害,不玩累了不肯回來。”陳守拱拱手,繼續擺弄地上的草藥。

“您忙著,忙著。”陳漢仁的公鴨嗓子說了一句,快步走出茗香院,眼睛朝某個方向一掃,低垂的左手暗中微微做了個手勢,自己則轉身朝僻靜處走去。

轉到一個假山後邊的無人角落,稍等片刻,一位年輕的侍衛也靜悄悄地走了過來:“大長老。”

“你即刻想法給二長老傳個話,讓他即刻想辦法聯係到定邊將軍,讓將軍無論如何暗中來應天府一趟,我要見他。”陳漢仁的語低沉中有些急促。

“是,大長老。”年輕侍衛一拱手。

“去吧,此事務必速速辦好。”陳漢仁揮揮手,轉身走開,神情肅穆,眼中一抹複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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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邊將軍,多年不見,這些年可好?”應天府城內一個偏僻的破舊小院內,陳漢仁剛進院,便見院中石桌旁坐著一位身著尋常百姓破衫的大漢,身材魁梧,但卻精神頹弱,眼神不振。

那大漢張定邊聞言站起身來,似乎早已知曉這次來見的人是誰,恭敬一拱手:“見過軍師!”

“往事不堪,為免不小心惹禍,現在大夥都叫我大長老,軍師二字將軍不用再提了。”陳漢仁歎了口氣,走到石桌邊坐下,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將軍這些年可好?”

“唉,不用提了,自從理公子投降了朱元璋,被封歸德侯,咱們大漢朝也就氣數儘了,咱們這些舊人,還能如何?”張定邊歎道。

“歸德侯,嘿嘿,歸德侯。”陳漢仁喃喃一聲,拿起杯喝了一口:“將軍不是和理公子一起歸降的嗎?至少也能當個一軍之帥啊,怎麼如今散居鄉裡?”關於張定邊的情況,二長老自然是和陳漢仁彙報過,因此知道大概情形。(見本章史實貼片【歸德侯陳理】【張定邊】)

“我不願替朱元璋帶兵打仗,朱元璋又擔心我在理公子身邊不妥,他接了理公子到應天府,我自然便須得自己住在鄉下,也免得朱元璋顧忌,連累公子。如今我住在鄉下,那地方官都有監視我之責,哪裡都不能去,連這次來應天,都是偷偷過來的,不然便被官府發覺了,會連累公子的。”

“那以後呢?將軍有什麼打算嗎?”

“還能有什麼打算?朱元璋已成大氣,大明朝都建朝四五年了,早站穩了,大漢朝氣數儘了,還能有什麼指望的?”

“將軍就不打算再出來了?”

“不想動了,而且一身的傷病,也打不動了。”張定邊歎了口氣,又倒了一杯茶喝。

“也好,既是如此,也就不勉強將軍了,隻望將軍保重身體,咱們幾十年的故人本就不多,能多留一陣便多留一陣。”陳漢仁點點頭。

“多謝軍師……不,多謝大長老體諒。”張定邊抱拳拱手。

“慢來,這次我找將軍,乃是另有一事想請教將軍。”陳漢仁淡淡道,似乎仍是當年幾十萬大軍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籌謀全局指揮若定的“鎮軍之心”。

“大長老請說。”張定邊望著陳漢仁道。

“我記得鄱陽湖一戰,主公罹難後,我安排將軍帶著理公子和主公的鄭妃回武昌,後來一直沒有聽到過鄭妃的消息,她如今如何了?”

“唉。”陳漢仁的問話一下子勾起了張定邊當年苦難的回憶:“當年有朱老賊的兵馬追趕,我隻顧著護著理公子,結果慌亂中半路上鄭妃跌下馬車,不及救援……”

“你可知當時鄭妃腹中已有了主公的遺腹子!”陳漢仁咬著牙森然道,語氣冰冷。

“我知道,我知道。”張定邊喃喃地點點頭:“但實在是顧不及了,當時情況太過緊急,護著理公子平安返回武昌才是第一要務。那鄭妃,唉,兵荒馬亂的,一個弱女子,還懷了幾個月的孩子,隻怕是早已罹難了……”

“唉……”陳漢仁知道張定邊說的是實情,也隻能慨然而歎。

“是我對不住主公,沒有保住主公的遺腹子。”張定邊默然,一仰頭將手中的茶一口喝乾,重重放在石桌上。

“鄭妃腹中的小公子,可能還活著。”沉默半晌,陳漢仁突然低聲道。

“什麼?!”張定邊聞言突地站起身來。

“將軍,坐下,你先坐下。”陳漢仁抬手虛按。張定邊怔怔地看著陳漢仁,慢慢坐下。

“此事我還在進一步確認,因太過敏感,無法直接打聽,隻能慢慢旁敲側擊,方才能最終確認。但至少,那孩子身上有紫萱玉珮!”

“主公給鄭妃的紫萱玉珮?”張定邊驚道。

“是,那玉珮乃是土黃中帶有若乾紫色斑點,雕成梅花鹿形狀,天底下不可能再有第二塊一模一樣的玉珮。”陳漢仁點點頭。

“那鄭妃……鄭妃如今怎樣?”張定邊定定神問道。

“鄭妃幾年前就死了,將玉珮留給了小公子。如果那孩子真便是主公的小公子,那他如今也算是父母雙亡了。”陳漢仁歎道,不過轉念一想,無論朱文琅是不是陳友諒之子,也都是父母雙亡了,因為吳太爺家也滅門了。

“那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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