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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少林驚變
“老先生,我家妹子有傷,行動不便,借你的診鋪住幾日哈,你另尋彆處住幾天吧,我們幾個便歇在這兒。”朱文琅這哪是問彆人?便和強占差不多了。
那郎中先前聽到朱文琅那番話,知道這可不是什麼善人,哪敢不答應?
再說有那六七錢的金子,便是再貴的客棧住個三五宿也是夠了,此時隻是讓他另尋親朋家住一宿,有什麼不行的?便也不再提診費的事,忙道:“是,是是,公子請便,老朽便另尋住處便是。”順手已取了案上的金葉子,收拾收拾脈診器具,匆匆地便要出門。
“喂,老丈,我們要走的時候如何告知於你?”朱文琅揚聲道。
“公子隻消和鄰居說一聲便可,老朽自會知曉。”話未說完,那郎中人已走出籬笆院。
朱文琅走出診鋪,隻見馬拴在院內的小樹上,唐佩兒、上官靈兩人正坐在院內的小木凳上,等著朱文琅這邊的消息。看到郎中出去了,正愕然間,聽得朱文琅道:“夥計們,進來吧,今兒晚上我們住這了。”
唐佩兒瞪大眼睛驚異之極,此處又不是客棧,一時不明白自己幾人如何能住在這診鋪之中。
上官靈和朱文琅相處日久,知道這人總會有一些出人意料的舉動,雖是一愕,卻也不以為意,當下便走進屋去。
唐佩兒仍是行走不太方便,上官靈想扶她一把,唐佩兒手一閃,想輕輕避開,卻還是被上官靈伸手抓個結實,唐佩兒沒奈何地瞟了上官靈一眼,隻好由得他半扶半摟地走進屋去,倒是兩人誰也沒說話。
當晚幾人便住在診鋪中,唐玥和唐佩兒睡在裡間床上,朱文琅兩人和衣便在前麵診室裡胡亂躺著休息。
唐玥喝了藥沉沉睡去,朱文琅看她睡得香甜,也稍稍放心,自是不好再整晚守著。
那郎中的方子倒也算靈驗,再加上唐玥畢竟是習武之人,底子厚,到得第二日後半晌額間高熱便已漸消退,隻是身子仍然虛弱不想動。
朱文琅和上官靈進屋去看,那唐玥正靠在床上,唐佩兒在喂她喝點白粥,臉上的紅潮已漸退,精神也算是好了許多。
看到他二人進來,唐玥浮起一絲笑容,道:“多謝兩位相救之德。上官公子,他日在門主麵前請代唐門後輩弟子唐玥問上官門主好,恭祝他老人家福體康健。”唐佩兒自然已將朱文琅兩人的名字告訴了唐玥。
上官靈連忙答應,正待多說一句,那唐玥已轉頭對唐佩兒道:“佩兒,不喝了,去燒點水,我要梳洗一下。”回頭又道:“不好意思各位,唐玥有點累,想再休息一下,兩位請便。”那目光自始至終便未看朱文琅一眼。
上官靈正要說什麼,被朱文琅暗暗扯了他一下衣服,便將口中的話又縮了回去,轉口道:“既是如此,唐姑娘便好好休息,把病養好,我二人便告辭了。”說罷一拱手抱拳,和朱文琅一道出得門來。
上官靈走在後邊,耳朵尖,仿佛聽到唐佩兒悄的聲音:“小姐,你怎麼不謝朱公子一聲?昨天可是他……”
“住嘴!不許再說!”唐玥輕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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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下郎中雖不如宮中禦醫,但普通的頭疼腦熱還是能治的,再加上唐玥乃習武之人,不是那種養在深閨的嬌弱小姐,慢慢調養兩日,這熱總算是退下去了,朱文琅也算鬆了口氣。
眼見唐玥讓佩兒準備水,知她又要梳洗,這診鋪又十分狹小,朱文琅便拉著上官靈一道出門,二人隨意到鎮東頭野外走一走,閒聊一會。
“朱兄,這唐姑娘眼看著慢慢好轉,朱兄這回也可放下些心了。”
“什麼叫我放心啊?我隻是看這臭丫頭獨自行走江湖挺可憐的,木頭你可彆想歪了。”朱文琅急忙分辯。
“嗬嗬,小弟也沒說什麼呀?什麼叫我想歪了?”上官靈難得狡黠地調侃一下朱文琅。
“嘿!木頭,還給我下套子呢?想說什麼直說,彆藏著掖著的。”朱文琅一瞪眼
“朱兄,彆裝了,就這兩日瞎子都能看得出來。說老實話,朱兄你是不是對唐玥姑娘心有所屬?”上官靈換了一種正式的口氣。
“沒,沒有!哪兒的事?就那臭丫頭?哈哈,木頭,你看這中原的秋景也還不錯啊,一馬平川的,要不咱倆賽一把,看看誰的輕功厲害?”朱文琅故意指點前方遠處的一棵大樹,顧左右而言他,避而不答,也懶得和他無聊地比賽輕功。
在上官世家的時候他便見過朱文琅的輕功,上官沐聽朱文琅說起韋一笑的名字,驚歎不已,直說朱文琅遇上了好機緣,有這江湖上輕功絕頂的“青翼蝠王”教他輕功,實是福緣不小,上官靈知道自己不是朱文琅的對手。
隻是這上官沐雖在江湖中聽說過“青翼蝠王”的鼎鼎大名,但卻並未有緣結識過,因此朱文琅從他那也打聽不到韋一笑的什麼軼事,隻知道他是當年明教的“四大法王”之一。
隻不知為何,大明開朝之後幾年,朝廷下令封禁明教,明教弟子要麼退教,要麼便退回明教在西域的總壇光明頂去了,中原大地上,便極少再有自稱明教弟子的江湖人物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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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瞎逛閒聊半晌,估摸著唐玥應已梳洗完畢,便往回轉。
誰知兩人回到診鋪,卻見屋中空空,唐玥和唐佩兒兩人已悄然離去,隻留下桌上一張開方子的紙,上邊寫了四個娟秀的字:我走了,玥。
朱文琅忙衝到院後的馬廄,果見兩人的馬也已被牽走,馬廄中空空的隻剩下他和上官靈的兩匹馬在噴著鼻息互相蹭著腦袋。
朱文琅轉身便朝門外跑,才跑出幾丈,忽又停住,半晌,又回轉著慢慢往回走進屋中。
“朱兄,怎麼了?怎麼不追了?”上官靈訝道。
“追什麼追?走了就走了吧,反正也好得差不多了,不會有什麼事,看見她們我還煩呢,隻求彆再給我紮針斷蹬子什麼的,就算我燒了高香了。”朱文琅擺了擺手,沒好氣地說。
上官靈默然,一會又突然道:“我問過佩兒姑娘了,她們從唐門出來遊曆江湖已經大半年了,沒有聽說過二伯遇害的事。”
朱文琅故作不在意的樣子撇撇嘴:“她一個小丫頭,能知道什麼大事?問也白問,我就沒問過一句。”
上官靈輕笑道:“我看你是看唐玥姑娘受了傷,病又沒好,舍不得問吧?”
朱文琅被說中心事,連忙辯解:“我才懶得問,你沒見她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嗎?傻子才想去碰她的釘子。”
上官靈心中暗笑,也不再繼續取笑朱文琅。
二人再在診鋪中休息了一晚,第二日和鄰居打個招呼,讓他們轉告一下那郎中主人,便也收拾東西繼續西行。
朱文琅一反常態地一聲不吭隻管放馬不快不慢地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