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林曼卿一提,他才想起來。
“你說的莫非是林雲和嚴謹?”
“正是。”
“原來他們是你的弟弟,那就是沐塵的弟弟,難怪師父會把他們帶回來。”曾憶之點點頭,忽又奇道,“他們出什麼事了?”
“四師兄是真的不知道?”
“真不知道。”
“他們被封印在了山河社稷圖中。”
“什麼?”曾憶之訝然,“山河社稷圖乃天都至寶,除了掌門和大師兄,誰也不能動用,又怎麼可能?”
“嗬嗬,這就要去問高傒這老賊了。他誣陷我弟弟偷盜至寶,大師兄出來替他們說話,他便將他們連同大師兄一起,封印進了山河社稷圖裡。”
“大師兄也被封印進了圖中?”曾憶之大吃一驚。
“四師兄若不信,可以去天瓊苑看看,山河社稷圖現在就掛在天瓊苑大殿的中堂上。”林曼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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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瓊苑……”曾憶之搖頭,“不可能!我剛去過天瓊苑,那裡的確有一幅山河社稷圖,不過是幅贗品,已經裂成兩半了。”
“贗品?”這下輪到林曼卿感到意外了。
她抬頭緊緊盯著曾憶之。
從剛才聽到的琴音,她就判斷,此人是個性真純澹泊的人。曾經聽李沐塵提起,雖然隻有隻言片語,但對曾憶之的性情也是讚不絕口的,認為天都弟子中,論性情,便是這位四師兄排第一。
這樣的人應該不會騙人。
“四師兄確定那是贗品?”
“當然,山河社稷圖乃上古神品,大巫之作,怎麼可能被撕成兩半?”曾憶之搖頭道,“圖中自成世界,就算比這世界小,也至少是一個洞天。誰能把一個洞天撕成兩半?這樣的法寶,若要毀,也是空間湮滅,而湮滅帶來的能量波動,隻怕昆侖震蕩,我又怎麼可能感知不到?”
“竟然是這樣!”林曼卿剛開始還感到震驚,甚至有些慌亂,因為如果天瓊苑的山河社稷圖是贗品的話,那事情就變複雜了,也把她的計劃完全打亂了。
她無法判斷高傒的意圖,弄一幅贗品乾什麼呢?是要迷惑她?好像沒必要啊!
忽然又聽曾憶之說:“說起來真是奇怪,山河社稷圖是上古神品,神巫所作,按理說作假也難,可我在山上卻見到了兩幅贗品。除了天瓊苑大殿中撕裂的那張,在凝冰穀外我也見到一張,在兩個小矮老頭手裡,比天瓊苑中那張更加逼真,除了有幾道奇怪的線條外,幾乎和真的一模一樣。”
“兩個小矮老頭?”林曼卿一愣,忽而啞然失笑,“哈,我怎麼把他們給忘了!”
曾憶之說的那兩個矮老頭大概率就是野仲遊光,當時他們可能正在製作假畫,被曾憶之碰到了。後來把假畫換了真畫,掛在天瓊苑裡。高傒發現是假畫後,一定大發雷霆,把假畫撕了。
想到這裡,林曼卿差點忍不住大笑出來。
既然真畫到了野仲遊光手裡,那麼林雲和嚴謹自然也沒有危險了,說不定現在已經被放出來了呢。
這一下,林曼卿徹底放鬆下來。
“四師兄,事情已經說清楚了,你還要攔著我嗎?”
曾憶之沉默了片刻,雙手按在琴弦上,道:“弟妹,你能否三天以後再上天都?三天以後,我絕不再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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