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識相。”小青年拿了錢,又指著李沐塵說,“給我小心點,再亂說話,老子弄死你!”
便罵罵咧咧地走了。
李沐塵問道:“老板,他們什麼人?你乾嘛給他們錢?”
王老板臉上露出一絲嫌惡,說:“附近的混子,每個月都來收保護費。”
“警察不管嗎?”
“管。但你報警,把他們抓進去又能怎麼樣?關幾天就放出來了。到時候天天盯著你搞你,報複你。要是就他們兩個,倒也不怕他們,但他們背後有個刀疤六。我們是開門做生意的,誰耗得起呀,和氣求財嘛。”
王老板說著打了個哈欠,晃晃悠悠走到吧台後麵。
“刀疤六是誰?”
王老板朝門口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刀疤六就是個無惡不作的王八蛋,壞事做儘,老天早晚收了他!”
李沐塵第一次看見王老板生氣的樣子,可知他心裡是有多恨這刀疤六。
“在哪兒能找到這個刀疤六?”
“就在街口,開了個阿六麻將館,養了一幫閒人。”王老板忽然盯著李沐塵,“你要乾嘛?你小子可彆犯渾啊,刀疤六可不是好惹的,他可是真敢殺人放火的。”
“就是隨便問問。”
“那就好,年紀輕輕的,麻將館那種地方千萬不要去,十賭九輸,還有一個剁了手。”
王老板苦口婆心地勸著,忽而話鋒一轉:
“不過那麻將館邊上有一個洗浴中心,裡麵的技師很不錯,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去試試。”
李沐塵不明白,說著刀疤六的事,怎麼就扯到洗浴去了。
但見王老板臉上的那壞壞的笑容,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話。
這時候,門突然砰一聲開了,老板娘梅姐風風火火地走進來,指著王老板問:
“說什麼呢?什麼很不錯?想試試什麼?”
王老板臉色一下子變得青紫,連連搖頭:“哪有,哪有,我是跟小李開玩笑呢!”
便連連朝李沐塵使眼色。
李沐塵會意,便解釋道:“是啊,梅姐,老板給我們說笑話呢。”
“笑話?他會說笑話?那可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咱倆結婚那麼多年了,你怎麼沒給我講過笑話?來,現在給老娘講一個。”
王老板嘻嘻地笑著,指著梅姐的頭發:“老婆,頭發做好了?怪好看的。”
“要你管!”
老板娘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王老板,轉身看向李沐塵,臉上忽然就開了花兒似的笑:
“小李,天這麼熱,姐給你去拿酸梅湯喝啊。”
便去後廚拿了冰鎮酸梅湯,出來給李沐塵和丁香喝各倒了一碗。
王老板說:“老婆,給我也來一碗唄。”
老板娘白了他一眼:“不會自己去拿啊。”
王老板嘻嘻地乾笑幾聲,就趴下去繼續打盹了。
李沐塵不禁懷疑,他們倆是不是真夫妻。
他坐著喝酸梅湯,梅姐就坐在他對麵,一直盯著他看,眼睛裡都泛出水來。
“小李,你看我今天做的頭發好不好看?”
梅姐身體前傾,一手攏著自己的頭發。
胸貼著桌沿,很飽滿的兩團壓著桌麵。
李沐塵不禁擔心桌子會被她給壓垮。
他看了一眼老板娘的發型,實在沒分出來和出去之前有什麼分彆。
但他還是點頭說:“好看。”
說實話,梅姐的確挺好看的,如果妝能化好一點,再穿點高檔的衣服,或許和藍橋酒吧的周娜有一比。
當然,在李沐塵的眼裡,她們都比不上丁香。
隻有丁香是純純的美,不帶半分胭脂俗氣,就像她的名字一樣。
古人說丁香花“仿佛一堆香雪”,大概就是這樣的美。
……
晚上的時候,馬山打來電話,說是賭石的場子找到了,城南那家鬥狗場也有了消息,讓李沐塵去藍橋酒吧會合。